方停澜惊讶于对方
直觉：“你是第
个这样说人。其他人就算看出来，也宁愿和这样人做朋友。”
“其他人是其他人，
是。”海连说。
两人此时距离近得几乎鼻息相闻。海连说话时薄唇开合，方停澜几乎能听见对方牙齿与舌尖碰触时细微粘腻声响。他凝视着在灯火下小海盗逆光脸，脑中忽然没来由地窜过个念头。
虽然新衣服也很好看，但还是这种随随便便单衫更适合他。
海连见对方这心不在焉表情，愈发来气，不由提高
声音：“你听明白没有？”
方停澜便觉胸口沉——对方猛地转身按住他前襟，同时脚下个勾绊，方停澜没能掌住平衡，向后栽坐进张靠墙软椅里，支撑旧木骤然受力，发出尖锐吱呀声响。
“方停澜你有完没完！要不是因为外面那两人不喜欢看到佩刀，今天手上什
家伙都没带，今天非——”
“嘘，小点声。”
这四个字顿时把海连滔天火气给按回去。
方停澜靠在椅背上，仰头望向海连——如果不是对方目光里含着冰冷怒意，这确实是个暧昧极姿势。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挑下眉：“你还没回答完问题。”
“明白。”方停澜点头，他故意叹口气，“那应该怎做，才能让久梦头号刺客兼海盗海连阁下不要这敌视？”
“怎做？”海连扯下嘴角。
下秒，海连原本凑得极近脸先是往后略退，然后猛地欺身向前，方停澜大惊，就在他以为两人嘴唇要撞上时，眼前却蓦地黑，反而是额头骤然传来剧痛：“嘶——”
这下撞得不轻，海连自个脑门也红。他终于松开抓着对方衣襟手，往后退步，第次在方停澜面前露出个得意又放肆笑。
“喝醉那会你比较顺眼点儿。”他说。
“说不是因为灰沙。”海连说。
“那因为什？”
“讨厌你笑。”
“笑？”
“不喜欢你对笑，对奥布里安，对水银，对任何个人笑。你对熟人，对陌生人，都是个样子，只有那些在剧场里演戏人才会这样笑。水银跟说你有问题，也知道你来缇苏目不简单，所以不去问你，你也别来管。只有点，”海连视线落在方停澜嘴角片刻，然后缓缓上移，直到注视向那双漆黑眼睛，“你别指望和假人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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