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方停澜边随口回着秦唯玉话,目光却始终逡巡在下方,他在心里排排数着座位,终于在数到某个位置后目光凝住。
海连。
青年平日懒得打理,只是随手扎起乱发此时老老实实地梳在脑后,身上衬衫是那件从约诺尔夫人处拿到新衣,他衣柜里没有正装,外套估计是找奥布里安借,宽大得有些不合身,袖口道洗不掉墨水渍像是条从手腕里伸出小尾巴。小海盗显然是从没来过这样正式又高档地方,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不自在,他好不容易拿着票找到自己座位后迟迟不肯入座,而是左右看看,仿佛在找什人。
可惜他大概是等不到。方停澜暗暗叹口气,转身时才发现秦唯玉狐疑地看着他:“停澜?喊你几声,你没听见?”
方停澜现在有个似是而非猜想。
不管这位叫西莫纳伯爵是自己本身有野心还是他身后拥有股藏于暗处时刻觊觎着琥珀王势力,他都有必要去接触番,就像周不疑说“左右逢源”般,他总得做好两手准备。他站在大剧场门口想着这些有没,将海连给他那张门票收进怀中,掏出另张门票。
缇苏戏剧从古至今都很出名,曾经只是为祭祀神灵,讴歌英雄歌舞到今日,已经成为贵族们闲暇时娱乐活动,那些肃穆祝词与唱祷也变成跌宕离奇故事与逗人捧腹表演。而大剧场作为久梦城中最豪华表演地,自然也最受到观众青睐。
方停澜亮出门票后,看守在门口侍者原本还带着分审视味道目光马上变得恭敬起来,他叫来个小童,引着方停澜从通道另边径直上楼,来到位于舞台上方包厢席。能坐得起包厢席自然和下方普通观众们有所区分,不仅备有茶水点心,甚至每个包厢门口都肃立着名随时供人传唤侍者。方停澜今天要见对象早早便在包厢中等候,他听见身后动静后便连忙站起:“停澜。”
“没有迟到吧?”
“抱歉,下面有点吵闹,分心。”方停澜道,“你刚刚说什?”
秦唯玉也跟着看眼下方,可惜他没发现什会让方停澜分心东西:“说让你注意对面那个包厢。”
“对面?”方停澜视线上移,位于自己正对面那个包厢内此时热闹得很,几个年轻女孩环绕着坐在中间华服女性,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什,可惜隔得太远,又有层薄纱隔挡,看不清她们相貌,“那群姑娘是什人?”
“不用知道那群姑娘是谁,只要晓得正中间那人是谁就行。”秦唯玉解释道,“南境风俗和东
“怎会,”秦唯玉笑着从怀中摸出两枚零钱丢给带路小童,对方小脸上立马笑成朵花,忙不迭地行礼关门,“那天给你地址你去过?”
“当然去过。”方停澜走到栏边,好戏尚未开场,包厢下方观众还在陆续寻找着自己座位,“费点功夫,好在有所收获。”
“他真知道费祎下落?”
“算是吧。毕竟他给线索已经是八年前旧事,更确切消息只能自己去查,过段时间可能要出趟允海,等再回来,就是咱们回东州时候。”
“真?”秦唯玉欣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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