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海连沿原路回到女妖号上时，海平面上已经有
轮欲露未露
光晕，他将借来外套挂回船柱上，解开头发，躺在床上打算抓紧时间小睡会。如海语所说，他太相信自己身
“……”上尉喉头滚动几番，还是低下头，“不，
没有。”
“阿巴勒把你推荐给时候，说你是他最忠心臣下之，也是最恪尽天职军人。卡波克，从没把你当做部下，而是当成朋友。”费科纳边从上尉身边走过，边从墙上拿起风灯，“希望你不要让你朋友失望，也不要背叛你对琥珀王忠心。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就来船上讨论接下来行动，如果没想明白，就开着你女妖号赶紧滚。”
费科纳和影子先走出去，留上尉个人僵立在黑暗中。海连慢慢地回头，看向他船长。总是昂首挺胸朝着海浪哈哈大笑男人握拳双手颤抖着，背上仿佛压千斤般佝偻着。经历漫长挣扎之后，上尉似乎终于在心里做出选择，扭头也离开山洞。
海连在角落中又等会，在确认对方不会再折返后，他活动着有些僵硬四肢站起来。算算方才风灯光源范围，如果自己点燃洞窟最深处灯，外面人并不能看到光源。他摸摸身上暗袋，找到根火引，摸索着点燃离自己最近盏灯台。做完这些后，他才走到被方才三人打开箱子前。
能让上尉失声惊叫，能毁沙鬼湾东西
？海连撇下嘴，打开箱子。
着实没有必要。”
“你这话什意思？”上尉问道。
影子掏出小刀，撬开个木箱铆钉：“你自己看就知道。”
上尉半信半疑咕哝句什后，依言打开箱盖，下秒，男人几乎是惊叫出声：“这是……！”
“看清吧？”影子走过去，拍拍上尉胖而厚实肩背。
里面并没有安放着什噬人猛兽，病疫毒源，而是整齐排列着二十多枚掌心大小黑色炮弹，硝石气味来源也是这些炮弹。海连小心翼翼地取枚出来，才发现它构造并不像海盗们惯常用迫击炮弹样是球形，而是个古怪尖顶圆柱状东西，他掂掂重量时，还发现炮弹轻重不匀，内部似乎大有乾坤。
“这是到底是什……”他轻声喃喃道。
海连是没有见过，但如果方停澜在这里，他定能眼认出——这东西在十五年前是如何炸开泰燕城大门，又是如何将宏朝人引以为傲城墙堡垒连同他们盲目自信并烧成齑粉。
它不是噬人猛兽也不是病疫毒源，但带给人伤害记忆却要深刻得多，可怖多。
摧城火。
海连听见上尉粗重喘息声。
“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半晌后，女妖号船长浑身几乎要被冷汗浸透，他艰难咬着字，“不，你们不是要夺回沙鬼湾，是要毁沙鬼湾。”
“沙鬼湾那种地方，毁也无所谓。”费科纳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贼窟而已。”
“但是里面还有不少孩——”上尉说到这里连忙刹住，改口道，“还有愿意投靠咱们人啊！”
“不需要那些脏东西。”费科纳轻蔑道，“卡波克，你是装海盗装上瘾，忘自己本来身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