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句话就够
。”海连笑着答道。
时候也不早，二人再无别话，最后闲扯几句后海连便打算回到女妖号上，上尉忽然又喊住他。
“海连！”
海连回头。
“小心费科纳。”上尉声音压得很低，只让海风送进海连
个人
耳朵里，“他最近
“那是老子昨天没睡好！”对方还嘴硬。
海连也不去拆穿他，转而问道：“你为什
会告诉
这个？”
“大概因为你小子长得顺眼？要能有个儿子，就想要你这样！”上尉说着自己都乐起来。
海连也翘起嘴角。
上尉渐渐止笑，他又看青年眼，忽然道：“你说，如果……对弟兄们隐瞒些事情，他们还会愿意跟着吗？”
探子。当时并不在场，是副官突然叫出去瞧瞧，才去俘虏营。你猜看到什？”
上尉咧开嘴，露出个难看极笑：“看到好女婿。”
海连愕然。
“他见到就向求饶，开始是说自己无辜，是们抓错人，但他鞋底搜出信件总骗不人吧！”男人脸上赘肉因为咬牙而颤抖，“两顿鞭子之后，他就什都招，不光招认开始就是为情报才接近女儿，又说自己为繁水做多少贡献，甚至都晓得他在繁水还有个女人还在等他回家呐！”
“然后你……”
这才是他今天特地叫海连出来，想问他话。这话他没法对跟他多年大副说，也没法对那些崇拜敬仰他伙计们说，反倒是面对着海连这位不亲不疏同伴，他才能有个倾诉口。
海连侧过头，认真想想：“不知道女妖号上其他人怎想，这个没法答。只不过大家都会有不想说事，也有，”他停停，后面话说得稍稍用力些，字句分外真诚，“只要不是利用朋友，对着兄弟见死不救，瞒下事情就当是每个人只能说给神明听秘密吧。”
这句话明显对上尉触动极大，男人咀嚼着字眼沉默良久，终于如释重负般吐口气：“算啦，个刀上舔血人，从不信那些虚头巴脑神明，海神老子都不供奉！”他注视着海连，承诺道，“等这事闹完，会把这件事告诉大伙。”
“包括？”
“当然包括你。”
“杀他。在军令判决前，就杀他。”男人摩挲着腰间佩刀，“海连，你觉得做错？”
海连迟疑下，摇摇头，“觉得你没错。”
“哈，也觉得没做错，”上尉捏捏鼻头，“但女儿恨。她在家里等十天，最后实在等不下去，便去万林城中打听消息，刚进城，就看见告示牌上挂着叛徒处决告示。她昏过去，是路过好心人把她送到医馆，她怀孕。”男人捏着鼻头手慢慢上移，又抹把眼睛，声音干涩地又重复遍，“她恨。”
对方不再说话，海连也明白后面事。上尉胜利再无家人可与他分享，所以他才会在加扬高地役之后选择背井离乡，甘愿在海上放逐这多年。海连不知该说什，只能伸手去拍拍老船长肩，结果却被对方给挡开：“去去去，还不至于要被个小家伙安慰。”
小海盗嘀咕：“看你脸要哭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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