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尉张
张嘴，还是没能把真相说出来，“因为……海神不会允许
，人无法统治大海。”
海连挑眉，没有拆穿对方这个简陋谎言：“有工夫想鬼神，不如想想咱们怎
做才能把阿克他们从沙鬼湾里救出来。”
“这个
已经有计划啦！”上尉朝海连招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二人来到对面船舷上，“莫亦人不会让咱们那轻易进入可以攻击到沙鬼湾射程，到时候光是突破军舰火力线都会花上不少力气，满打满算也能磕上大半天。已经准备好
艘小艇，”上尉往下指，“到时候你趁乱去沙鬼湾，定来得及；就算赶不上回到海上，带着孩子们往岛湾深处跑，阿克那小子熟悉地形，知道该怎做。”
“不在女妖号上没关系吗？”
“哈哈哈，老子没能把你招到旗下之前，对上哪国军舰也没怵过，你可别小瞧船上这帮老伙计！”上尉大笑道。
64.
第二天清晨，海连就被船外呛鼻气味熏醒。他合衣走上甲板看，前方荒岛上火光连绵，从这些简陋木屋点燃烈焰已经燃到与它们紧挨密林之中，他听见几声哀哀鹿鸣，冬眠爬虫们也赶在火势没有打搅自己好梦前，在薄雾笼罩晨曦中飞快逃离。至于他曾在山洞中看到那些装满军火木箱，此时已经堆垒在港口，正在被井然有序地搬上隔壁海神号。
海神号确实要离开这里。
海连也在片橙光熹色中看到方停澜。对方站在港口前，依旧是那副北漠人打扮，笼着手静静地注视着来往船员，男人英俊面容被缭绕烟雾晕染模糊，就如同他始终莫测难辨心思。距离自己与他相遇已经过去近半年，距离约定期限也只剩半年，这次出海，他们二人之间交易便可大功告成，尾款付讫，剩下时间两人或许再无需有任何交集。想到这里，海连心中忽然涌起股莫名而难言情绪。
他忽然猛地往后退步，正好错开方停澜抬起视线。
海连也跟着笑笑。
以女妖号为排头，其后跟着是那批小型劫掠舰，海神号坐镇末尾虎视眈眈，所有船只桅杆上高挂着黑旗，衔刀之鹰在风中肆意飞舞，渐渐，仿佛被这只鹰无声长鸣所召唤般，那些在海远方漂泊单桅船，横帆船，纵帆船，不断聚集到海神号身边。他们都是不甘于向莫亦人低头海盗，或负气或被驱逐地离开沙鬼湾，如今终于看到这唯敢正面向莫亦人宣战巨舰，叫他们如何能不兴奋？如此下来，不过短短七八日，这只舰队规模便从无名小岛离开时翻番。
费科纳号召力之强，让方停澜都有些心惊，他几乎都要怀疑驻扎在沙鬼湾莫亦人和那帮投诚海盗能否扛住费科纳两波攻势。但愿他们能扛过，方停澜想。不然若计划失败，回东州后头件事就是怂恿秦唯珅封莫亦人港。
与他相隔海里之外海连也收起望远镜，感叹道：“费科纳如果这次真赢，他肯定会成为允海上国王。到时候只怕不光商队得看他脸色，以后连其他国军舰也不会敢再提收复允海事。”
“他不会当海上国王。”旁上尉说。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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