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叔叔，
们有共同
目标和敌人。”他说。
费祎站在门口没有说话，海神号还在为
摆脱身后缇苏军队而左摇右晃，每当炮台中弹药齐齐射出时，两人脚下地板便会传来
阵又阵细密震颤。
停澜，你要心动而气静。方阙教他下棋时候如此教导过他。
他又赌赢。
“方停澜。”良久之后男人说道，“收回刚刚话，你和方阙并不像。”
71.
船长室内静默对峙还在持续。
门外是滔天骇浪，炮火纷飞，方停澜知道自己此番生机渺茫，但不知为何，他脑中思绪飞转同时亦如雪般透亮。既然自己当年能从天牢里爬出来，并成功在南宏朝堂中重新杀出条血路，没道理在这里功亏篑。
想到这里，方停澜继续说道：“您讨厌脸，没关系。反正如今是只瓮中之鳖，无路可逃，”他缓缓地放下火铳，放在桌上，字句缓缓道，“但想用笔交易来换条命。”
费祎冷笑：“你跟谈交易？”
去。”
“回女妖号？”
海连迟疑下，才答道：“不，有个朋友被扣在海神号上，想赶过去接他。”
“跟你起去。”昆姬不假思索。
“不用，自己可以……”
“要是像父亲，现在已经在天牢里烂成堆白骨。”方停澜微笑道，“阿娘说最大优点，就是从小惯会见风转舵。”
对方此刻提起自己母亲，成功地让费祎脸上寒冰化解些，他又次看眼那封信，“观卿她……”男人止住话，忽然道，“你刚刚说商海连骗，是什
意思。”
“意思就是……”方停澜始终牢牢注视着费祎，不放过对方任何个微小动作和表情，“和他从开始就认识，本打算合起伙来吞掉天机库里东西，拿《吉光黄云书》，他拿金子。”
费祎那天本就对海连半信半疑，加上影子又曾向他汇报过海连此人以前在毒蜂号上就干着杀人放火买命钱勾当，在岛上时又时常在放有摧
“有什不行？”方停澜反问道，“您既然可以和缇苏国王做交易，也能跟您做交易。”
“你有什资本跟谈？”
“凭你现在还没朝开枪，凭站在海神号船板上，也凭……”方停澜顿顿，“商海连那天晚上没有对你说实话。”
他在赌。
“秦家人懦弱无能，面对大军压境只敢用个女人，母亲去拖延时间；来到迟锦后又夺去方家所有基业，甚至用莫须有罪名将父亲逼死于牢中，对他们恨不比您少。”若秦唯玉，秦唯珅，或是坐在龙椅上秦炾，任何位秦氏皇族在这里，他们定熟悉这样方停澜。从囹圄中出来后少年总是用这样赤诚声音和真挚表情，跪在他们面前说着讨好话语，如今换对象，他音调也丝毫不变。
“不是帮你，只是跟你顺路而已。”女人眼中透出股狼似凶光，“老娘被迫吃这顿苦头，不找这帮狗娘养讨回来不是性格。”
“那这群小家伙怎办？”
“起上船。”
海连惊讶：“那艘小艇可坐不这多人。”
“谁要你破船啦！”昆姬大笑起来，她拍拍手掌，“咱们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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