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连怔怔,陡地惊:“——你早知道今日会发生宫变?!”
“为什不知道?”阿巴勒与年轻刺客对视着,他被毁容半张脸皴皱着往上扬起,“说,有只好鼻子,能闻到千里之外硝烟味,当然也能闻到臣下们贪婪野心。”
“那你……”
“明白你想问什,问为什不抵抗,为什不逃走,是?”阿巴勒摊开双手,颈前金饰叮当作响,他声音宛如恶鬼,喑哑难听,“繁水去年夏天被海水倒灌,导致作物匮乏,国库空虚,他们在加扬增派五万人,就得往加扬增派七万人,才能让当地居民不被洗劫空,妇孺不至于像他们国民样横尸荒野。”
海连想起伊洛娜家。
“不愿意出来吗?”阿巴勒转过身,直视着橱柜,“会将会有场盛大烟花演出,何不出来起观赏?”国王说着,还往旁边让出半步。
事已至此,海连也不再隐藏身形,青年大喇喇地推开柜门,步步向阿巴勒走去。他暂时还没有杀死对方打算——毕竟就算对方此刻想尖叫唤人,他也有自信在对方咽喉鼓噪瞬间切断男人气管。
“你怎知道在这里?”
“这大概是特殊本领,”阿巴勒狰狞面部弯起个略显扭曲微笑,“眼睛不太好,所以神明补偿给个好鼻子。谁进寝殿,都能闻得出来。”
海连对这个解释不置词,他把玩着没有归鞘匕首,眼位伤痕微微挑:“你不怕动手?
“莫亦人想成为海上新王,妄图联合大川和十六岛废物们将缇苏对外航线封锁,他们要占领大海。而宁可毁沙鬼湾,也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
海连想起费科纳,上尉,冬日冰冷海水。
“当然知道西莫纳要谋反。当他恭谨地跪在面前时,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臭味。”阿巴勒声音平静,“他前往鹰归山频繁见那位小侄子,联系各城驻军,在泥巴区散播对嘲笑,他将手中筹码尽数外调,令这座有五十万人口首都宛如个不设防幼童,都知道。”
“但不得不这做。”他抬脚向前,海连几乎是本能地往后退步,“因为是缇苏国王,做是君王该做事情。包括死亡。”
阿巴勒字句道,“不管被毒死,被剖开心脏,还是被套上绞索,脚都不会离开皇宫半步。”他似乎想到什
“年轻人,在你之前,已经见过无数刺客。”阿巴勒目光掠过海连掌中那抹亮银色,“比起你手上明晃晃刀,那些看不见刀才更令人恐惧。”
海连咀嚼着对方这句话,附和地点点头:“确实如此。”
两人目光重新看向窗外,山下万点灯火绽放,如同黑暗中张开只神祗眼睛。国王长久地遥望着,忽然开口道:“烟火演出开始。”
“哪里?”海连看眼脚下久梦城,时辰未到,大家还在沉醉于歌舞之中。
“在们身后。”阿巴勒回答道,“猜西莫纳人手此时已经轰开皇宫东门,而另队人大概是从栖梧台绕路,堵住逃生去路。男人们惨叫声已经响起,大概再过半刻钟,们才能听见宴会厅那些贵妇们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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