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认真答道:“这是教养。”
“教养?这正儿八经样子,倒是让想到……”想到谁陌生人没有说下去,再开口时,他回答弗洛问话,“琥珀王死,你们可能要换个新王。”
“死?!”弗洛惊得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这不可能,他怎会死!”
“是人就会死。”对方没空理会弗洛震惊,他注意力全在窗外,当年轻人看见夜色中远处云中淑女号那根八丈高桅杆时,他目光微顿,“快到是吗?”
说罢,他也不等弗洛回答,继续道:“奉劝你句,要是你,现在就带着弟弟回家,把大门锁紧,今夜发生什事全都当场梦。”最后个字出口瞬间,他手指已经勾开门锁,下秒,车厢内便只剩下两人。
“大概刻钟。”
“现在什时候?”陌生人示意弗洛外套,他知道这种小白脸口袋里肯定有铁格谷出产昂贵钟表。
“晚上九点半。”弗洛答道,他借着灯火,也看清陌生人衣着和面容。对方年轻漂亮得让他意外,只是脸上和衬衫上沾满道又道脏污与血渍,仿佛位落魄出逃小公子。
但白鸟区人怎会不知道从皇宫到玉兰港要多久?
在喧嚣人声中,马车迅速地穿过玉兰街,车厢内空气凝固得让人坐立不安,弗洛在沉默中犹豫着,终于忍不住继续最开始话题:“您是从皇宫逃出来吧?能告诉上面什情况吗?”
其他动作,保证能在你攻击到之前切开你俩喉咙。”
“保证。”
“你弟弟呢?”
男孩喉头滚动着,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那人松开手,将男孩用力推,丢进弗洛怀中。弗洛把接住弟弟,轻声安慰着孩子,眼角余光始终警惕着对面那柄匕首。
马车还在向前行驶,兄弟俩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若不是对面座位上尚有余温,两人几乎都要以为刚刚场挟持从未发生过。
“他到底是什人呢……”
弗洛怔怔地向窗外望去,茫茫夜色中似乎有只黑猫窜进巷道。
——她在奔跑。绸裙落在地上,鬓边
“上面有你亲人?”
“没有,父母都在封地。”
“那关你屁事?”
弗洛哑口无言——哪怕是驻守在边境那几年,也从没有人用这粗鲁口气对他说话。他涨红脸,却仍在耐心解释:“皇宫出事,这动荡关系着每位缇苏子民,不能不在乎。”
陌生人笑声。他笑起时,左眼角道浅白刀痕也跟着往上扬扬:“你倒是比般贵族佬们脾气好。”
倒是不速之客看着这对兄弟所有所思:“你对你弟弟很好。”
“那当然,他是唯兄弟。”弗洛抬起眼睛,“你也有兄弟?”
“没有。”
弗洛有些尴尬,好在对方说完这句话后,连表情似乎都比刚刚柔和些,弗洛暗暗松口气。此时他们已经离开黢黑山路,回到白鸟区棋盘纵横大街上——这个以优雅肃穆著称街区此刻热闹得仿佛泥巴区菜市场,人们纷纷走出宅邸,边惊恐地对着山顶爆炸指指点点,边又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赴宴。
陌生人扫眼窗外通明灯火:“从这里到玉兰港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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