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连虽然因为醉意而反应迟钝，但也能听出对方回答中
敷衍，他撇撇嘴，懒得再与方停澜纠缠，想甩开他手便想回船上休息，结果对方手指忽然加重
力气。
“你还想干嘛？”
“今晚您有伴
？”方停澜模仿着方才妓女口吻笑着问道。
海连瞪他，“没伴也不找你。”
“唉，明明是您说
是您男宠，这会又说话不算话。”方停澜
边长叹着气，另只手
“真？是放水还是放血，这点差别还是嗅得出来。”方停澜微笑，“你从开始就注意到有人想给莫亦人报信，刚刚是出去顺手解决对方，是吗。”
昏暗玻璃风灯下，刺客瞳孔骤然尖锐：“你怎发现？”
“要是这点小事都发现不，当年就死在天牢里。”方停澜毫不畏惧地向前步，握住海连手腕，柔声提醒，“小朋友，你身上杀意比酒还浓。”
门后酒馆内依旧喧哗，两人却在静默中僵持，良久之后，是海连背脊松，“你既然知道去办事，还盘问什？”
“这不是男爵阁下命令跟您寸步不离，”方停澜还委屈上，“就是被人拉去喝杯工夫，扭头就不见您踪迹，可把给吓坏。”
风气开化，女人那只涂斑驳丹蔻已经毫不客气地勾住方停澜领口，并且大有继续往下趋势。
方停澜此时若要避开对方肆意手指本是轻而易举，但鬼使神差间，他忽然想知道海连会是什反应。于是方大人眉角轩，全做毫无感觉，继续不动声色喝他酒。
果不其然，海连见到这幕时又皱起眉头，他目光落在女人放肆指尖上，忽然想到什，嘴角翘，“这人不是手下。”
“那是……”
“是男宠。”
海连被方停澜这噎，原本只熏在两颊上酡红顿时晕上眼尾，就连那道锋利刀痕也染得不再那尖锐。他牙关磨又磨，回敬道：“你与其关心行踪，不如考虑考虑你自己后路。”
“嗯？”
“如今话已经放出去，如果你又骗，其实莫亦佬并没有这艘开往罗谢岛运金船，就马上向他们曝光你身份，让你来赔偿这份损失，”海连嗤笑两声，“这帮人可没这好脾气，到时候方大人不仅钱袋得大出血，没准身上还会少两个物件，可别怪没提醒你。”
“嗯……那确实要好好考虑筹划下后路。”方停澜笑着点头，“放心吧，没骗你。”
运金船事确实没骗他，但其他事可就未必，反正这会小海盗满脑子只有钱，方停澜也答得心安理得。
“——咳咳……！”方停澜口酒霎时呛到嗓子里，好半天没缓过来，男人有些狼狈地擦擦嘴角，也顺势将女人手推开，他没管那姑娘如何惊叫，只微恼地定定地望着桌旁海连，对方幸灾乐祸地笑着，朝他无声地做个口型，是个东州词汇。
自作自受。
这顿酒从傍晚直喝到深夜，大多海盗此时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也不会去关注这场狂欢东道主是何时消失在人群中。只有方停澜此刻抱着手臂站在酒馆门口树下，看见海连从旁小路中无声地走回来。
“你刚刚去哪儿？”
“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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