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咱们船长终于烦他,打算借着这个名头让们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
“很有可能。”
水手们商议定,立刻推人出来,男人朝方停澜不客气地笑笑:“
方停澜是什人,察言观色当属东州第人,他看出对方面色不豫,还友好提议道:“不然来掌舵,你去睡个回笼觉?”
“免。”海连立刻否决。
“或者帮你捏捏肩?”
“……”
“那不然揉揉腰?”
10.
海浪声与甲板上水手们吵嚷次第涌入耳中,将方停澜从沉睡中唤醒。
房间内寂静无声,阳光正从舷窗外落在他枕边空荡荡床单上,也照亮昨夜狂乱后室狼藉。方停澜伸出指尖,碰触到床单上毫无温度留存,显然原本躺在这里人早就离开。
男人收回手,用力按按眉心,半晌后嘴角泄出丝苦笑。他并不在乎他小海盗在情事中不驯,这只会让他激出心底征服欲,但当身体尽情餍足之后,又会恶劣地想要进步去占有更多东西,比如……那个他曾经得到过东西。
他静静地躺会,强迫自己摒除干扰杂念,重新将计划在脑中过遍后才缓缓从床上坐起,慢条斯理地将昨夜胡乱扔下衣裳拾起件件穿好。这才发现自己胸前扣子扯掉颗,布料也被划两道口子,伸展手臂牵动肌肉时还能感觉到背胛上抓痕传来些微刺痛。
“……”
海连终于忍无可忍,忿然往甲板上指,“方大人要是实在闲得发慌,就去教他们打架,别来烦。”
“教人学费可不便宜。”方停澜说着,笑意更深,“不过昨天晚上阁下已经预支过,遵命就是。”说完,他还故意向海连行礼,退后几步回到甲板。
如今黑鲛号上人都知道这个在自家船长身边当跟班男人是东州鼎鼎有名镇海公,但大家解镇海公都来自于酒后闲扯,除晓得对方是个顶有钱又顶有权阔佬外,还从未听说过这人在有什军功上事迹——再加上那天此人投降投得极其干脆利落,众人看向这名东州人眼神中便始终多几分轻视与不屑,若不是他直跟屁虫似凑在船长身边,大伙早就想给这小白脸颜色瞧瞧
聚在甲板上水手们听方停澜话,不由上下打量他番,彼此交头接耳道:“让这种窝囊废来教咱们怎打架?开什玩笑!”
方停澜眉角抽,心底愈发感到好笑,又觉得像是对那个人无可奈何纵容。
他推开门时,黑鲛号正好绕过礁石驶出港口,泰塔在绞车旁忙活而海连负责掌舵,黑鲛号船长今天没扎头发,半长不短发丝有几缕被溅起海沫粘在颊旁,衬得那张总算比四年前要成熟点面庞又有些单薄模样。
“早啊。”方停澜打声招呼同时,视线若有似无从海连身上扫过,仿佛在隔着衣衫确认自己几个小时前留下痕迹。
海连狠狠睨方停澜眼,完全不想回话。
因为宿醉加纵欲,青年这会脸色本来就苍白,只有被过度啃咬过嘴唇仍留着抹不正常红。他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不仅翻个身都腰酸,身上还片青青紫紫,如今看到罪魁祸首如此神清气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海连更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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