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听见
这声轻呼，抬头看向丁乐水，也看到男孩眼里
惊恐与不安，他下意识地擦把脸，有些歉然笑笑：“抱歉，吓到你们俩。这不是
血。”
“哥哥……”埃利卡声音惊惶。
“镇定
点，”弗洛蹲下来，示意弟弟深呼吸，“听好，现在你带着丁乐水从后门小路往山下跑，就是曾经带着你避开母亲偷偷去看木偶戏那条路，你还记得吗？”
埃利卡说不出话来。
“再吸气，对，呼气，”弗洛直视着埃利卡眼睛，“好，告诉你记不记得。”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两个字还没出口，便消失在嗓子眼里。
“有什
不安全，你要是害怕，去把哥哥收藏室里短火铳也带上，他教过怎用！”埃利卡朝他做个鬼脸，“胆小鬼。”对方根本来不及阻止，埃利卡已经溜烟地往门外跑去。
丁乐水个人站在原地，他看看埃利卡离开方向，又回头看眼窗外。
从未在久梦城度过新春小朋友疑惑地欸声。
如果说昨天午夜他见到在河对岸肆虐火光并非烟花，那现在在琥珀广场上绽放火光，也依旧不是烟花吗？
“……”埃利卡努力压下呼吸，艰难开口，“记得。”
“很好。”弗洛看眼埃利卡刚拿到手里短火铳，不由笑下，“你拿着这个也好。”说着他掏出个钱袋，又将纽扣上细长金色绶带也并解下，塞到弟弟手中，“马车已经在院子口停下，你们俩下山后不要管旁边发生什事情，径直出城，往齐云城方向走。”
“做不到……”埃利卡声音里已经有哭腔，“你不跟着就做不到……”
“要去皇宫，保护君王，这是应该做事，就像你现在应该像个男子汉样带着丁乐水，知道吗？”时间不多，弗洛招招手，让丁乐水也走到自己面前，他将两个男孩手用力握住，仿佛要传递某种力量般。许久之后，青年扬起个温柔笑。
“新年快乐，”弗洛说，“然后逃吧。”
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个问题，门外忽然传来声凄厉尖叫，是埃利卡。
丁乐水扭头就往声音来源跑。
他口气冲到楼下，借着门厅灯光，他看见埃利卡呆呆地站在门口，脸上泪水纵横，而门外则静静地站着另个人。
“弗洛哥哥……？”丁乐水迟疑地开口问道。
他从未见过如此狼藉弗洛，年轻禁卫军统领衣裳向来尘不染，而如今却比海上最邋遢海盗还要落魄三分，俊逸脸上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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