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停澜哈哈笑,对这个称谓不置词,他摆摆手,示意手下们分散开去,帮忙处理死者和照看伤情,才继续对龙容说道:“这地方并不适合交谈,北宏追兵随时都可能会赶来,如果殿下信任话,不妨先随人块前往附近安全屋。”他视线不动声色在旁眉头紧皱小海盗脸上停停,又笑着补充句,“正好,您手中最锋利那把刀似乎不太信任,也希望能借此时机向他解释些事,以此来表达南宏对缇苏诚意。”
方停澜静静看着自己身上青年,他嘴角浮起个无辜笑:“反正有男爵阁下为殉情,死而无憾。”
“——你!”
“住手。”
声音从车厢中响起。龙容从里面走出来,王女因为方才那场袭击而形容狼狈,表情却异常冷静,她看着地上两人,重复遍,“都住手吧。”
海连侧过脸扫龙容眼,又回头看向脸无谓方停澜,他牙关紧又松,最终只能冷哼声站起来,向龙容行个礼,然后径直站到她身侧。个十足戒备姿势。
海连没有说话,他定定地注视方停澜片刻,然后漠然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弯腰拾起那把并没有命中目标匕首。青年转过身,胳膊缓缓平举,刃尖直直对方咽喉。
仿佛浴血厮杀后猎豹忽然又遭遇夺食雄狮般,他背脊上肌肉紧绷得比刚刚生死相搏时更甚。
“记得说过让你别再出现在眼前。”海连低声道。
男人挑眉:“可也记得从未答应。”
他话音未落,眼前骤然花,方停澜眼疾手快地用枪柄挡下挥来刀,然而脚下却避之不及,被对方卡住关节向后猛搡,清水钢铮然声,顺势挑断对方斗篷上银链,浮着银光布料哗啦啦地飘飞,像是条星河载着两人并坠地。
方停澜也跟着站起,毫不在意地接过下属递来止血绷带,边缠绕边向龙容友好微笑:“又见面,王女殿下。”
“曾见过您?”龙容有点意外。
“五年前在大剧场中,曾随秦唯玉起拜会过您,”方停澜包扎好伤口,十分熟稔地行个缇苏礼,“如今这次解围,就当是对当时失礼中途离开歉礼。”
龙容神色稍顿,显然反应过来面前这人是什身份,“原来是南宏镇海公……”她抿下唇,还是稍稍倾身向对方回个礼,“无论怎说,感谢您救命之恩。”
“别谢他。”海连冷冷地插嘴,“这人是个混帐。”
沾血刀锋和脖颈之间距离比呼吸更近。海连手腕被对方稳稳制住,再无法向前分毫,刀刃上未干殷红液体顺着细槽滴滴全落在方停澜雪白衣领上,像是洇开在颈边灼灼桃花。死人血刚刚不小心呛进嗓子里,海连现在喉咙阵阵发痒,就连咬出字都带着古怪腥甜:“你来做什。”
“来帮你。”
“少来这套。”刺客眸光比刀刃更加尖锐,“方停澜,你真以为不敢杀你?”
“你可以试试看?”方停澜说着,还稍稍扬扬脖颈,让脆弱血管离锋刃更近分。
喀!匕首划破肌肤刹那,方停澜身后下属亦在同时将漆黑枪口齐齐对准海连发丝凌乱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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