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就提醒过你，海连，千里之外
愚昧农夫也会因为王位更迭而失去他土地。”方停澜说得很慢，这是他在罗谢岛上深思熟虑排练过
百遍剧情，他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失误。“你臂展太窄，刀刃太短，保护不
整个久梦城。”
这句否定让海连顿时如猫般瞪起眼睛：“所以你现在跟说这些是什
意思？让回到久梦后杀西莫纳？当然会杀他，还会把他手指切塞在他嘴里。”
“……”方停澜在心里暗暗叹口气，只得又无奈又好笑地顺顺小朋友毛，“暗杀西莫纳对你来说确实易如反掌，但解决不根本。这样吧，再说个故事。”
方停澜伸出手指，在桌面上划道。
“二十年前，东州裂国之战。”
海连听见这个名字刹那，表情既像是不可置信，又带着抹仿佛听到什不好笑笑话般扭曲尴尬，就连开口时发音都古怪极：“你说谁？他？这不可能。”
西莫纳是拥护贝伦绪上位最大功臣，是缇苏所有贵族发言人，是最早提出要与安万那区泾渭分明提议者，是他在倒影桥设下傲慢防线，是他怂恿贝伦绪签下加税法律，是他让所有人都对海连这个低贱出身男爵嗤之以鼻——现在他居然摇身变，成所有平民救世主？！
大剧场里最劣质滑稽剧本也不会有这样故事！会被观众喝倒彩！
“这不可能。”海连重复道。
“有什不可能？”方停澜轻笑声，他站起来，绕过桌沿走到海连身前，俯视着年轻男爵，“想你应该早有预感，只是被你忽略而已。稍微回忆下吧，男爵阁下。或者来帮你开个头？首先想想，是谁提出改革钱币，多出来毫厘落到谁腰包里。”
房间内时默然无声，过很久后，男爵低声问：“那他弟弟和那个东州男孩……”
“……抱歉。”
看着海连死死紧咬牙关，方停澜终究还是放软声音，又补充道，“对，可能有个好消息。你那位作家邻居似乎并不在久梦，有传言说他在年前时因为取材去旧王城，已经派人去打听，差不多再过段时间就会有回音。”
“知道。”
海连垂下眼睛盯着自己指尖看会，等情绪平复些，他才抬起眼皮低声道：“行，别拿这种眼神看，已经见过很多死亡，这就跟海难样，很突然，但必须接受。”
“战争起因是宏朝栩王秦唯珩在父皇秦炾寿宴上请求他母亲追封，却被秦炾句‘胡姬蛮奴，也敢肖想东州奉祚’给噎回去，随后,bao怒秦唯珩联合北漠，从西北方夫关路打到泰燕城下，秦炾不得不仓皇出逃，拱手将帝都让给他所看不起这位大儿子。从此东州分为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旧事。”
他说到这里时停
是西莫纳。
“是谁提议封锁疫区？”
是公爵。
“又是谁鼓动贝伦绪定要将他王姐远嫁？”
拳头攥得太紧，骨节甚至隐隐发痛。
“如果说，久梦城这次变故与无常天罚不同，是被人手操纵呢？”
“被谁？”
“被这帮人首领。”
“别卖关子，告诉名字。”
“西莫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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