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
“去生死滩。”
船长被海连这平淡语气激怒:“你懂个屁,别以为在黑鲛号上擦过两年甲板就是个行海,你知道生死滩是个什地方吗?”
“知道,听就死不。”
“哈,”船长瞪起眼睛,作势就要拔刀出鞘,“——你算个什东西?老子船凭什听你指挥?!”
“过奖,”方停澜笑得心安理得,他看眼远方,“北宏人应该注意到们,留给你考虑时间可不多。”
海连也跟着望眼远方黑压压舰队,终于咬牙:“如果失败,饶不你。”
“放心,如果失败,就和你起沉入海底,也算同生共死。”方停澜笑起来,“你去说服船长调头,去为造反做准备。”
海连翻个白眼。
“北宏海军怎会在这个方向?”另边船长心里也在犯嘀咕。干他这行,见到海军第反应便是避让,男人手中操纵着舵盘本能开始转向,打算避避风头晦气,但北宏舰队早已发现这只波涛中灰老鼠,他们迅速燃起支信号烟,并打出旗语,示意船长就地停船接受检查。
积雨云层尚在慢慢聚集,但风已经开始刮起来。
阴霾天空下,海连和方停澜自然也注意到前方封锁线,男爵半眯起眼睛:“有点不妙。”
“怎?”
“以这艘船质量,只怕挨不轮齐射就得玩完,风向也不好,就算要逃也逃不多远。”海连皱眉,“没想到北宏人居然在这里拦着……”
方停澜掏出怀里指南针看看,他沉吟片刻后道,“有个办法,就是有点冒险。”
海连用眼角余光扫眼不远处方停澜,对方向他轻轻点点头,于是他叹口气,“算,这人口才不太好,还是用拳头说话更顺手。”
“你什意——”船长话未说完便只觉眼前骤然花,下秒,天地颠倒。直到后胛尖锐剧痛和脖颈上冰凉触感并窜上大脑时,男人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挟持。
甲板上瞬间哗然。水手们跟随船长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变故,众人又惊又怒地刚想冲上前来,条弹道突然从旁射出,斩断所有人脚步。
那位黑衣东州富商笑着吹下冒烟枪口,“建议诸位别乱动,毕竟
“怎办,咱们停吗?”大副问道。
船长还在犹豫,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就算想逃也比不过那些四桅风帆战舰,然而他声“停”还未出口,旁边个声音忽然道:“不能停。”
那名外来愣头青水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对二人又重复遍,“不能停。”
“你个外人跑过来插什嘴?!”
年轻人无视大副嚷嚷,继续道:“北宏海军百年来从未发过条海盗赦令,你就算老实停船,最后脖子上样会套绳子,不如赌把。”
“什办法?”
男人往右指:“绕路,往天堑海峡方向开,只要能甩开北宏主力,后面事情便尽可以交给。”
“你想走生死滩?”海连迅速反应过来,“但那地方全是漩涡暗流,不觉得这船长有本事可以开过去。”
“所以们得把这艘船变成自己。”
“……”海连时无语,“方停澜,发现你比海盗还要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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