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都忘,”那人啧啧点头,“他们缇苏王女已经死在北宏,国王脑袋在琥珀广场上挂个月,哪还有人付你工钱。”
男爵手指紧,脸上依旧是副失金主表情,“送完那小娘们后就去喀其里湾船厂待几个月,现在南境事点儿都不知道,他们缇苏如今没国王,谁来管事?”
“这不太清楚,也是刚回来,你不如去岩洞酒馆里打听?”那人抓抓脑袋,又看向旁方停澜,“这人是谁?”
“从喀其里湾请来新船工。”
喀其里湾船厂里大多都是在陆地上破产流落到海上东州人,又因为他们曾经出身不错,算筹打得熟,又会识字,所以般不会负责体力重活,而是在船上担当记账或是交涉类职位,自然衣着也比般水手要体面些。那人多打量方停澜几眼后便不再关注,又继续和海连寒暄起来,正说到要不要起去酒馆喝杯时,声怒骂自四人身后响起。
游戏规则,自己却总是拿捏不好界线。海连紧抿起嘴唇,过良久后他才轻吐口气:“可以把他当自己人,也别太当自己人,《吉光黄云书》事情半个字也别透露。”他拍拍阿克肩,“今天在这里休息最后晚,吃最后顿螃蟹,然后去沙鬼湾。”
既然已经被方停澜拉上赌桌,他也会学习如何编织手中牌组。
顿螃蟹,夜安眠后,黑鲛号重振长帆,向沙鬼湾方向开进。在八连明轮助推下,海连在第七天时便已见到沙鬼湾林立停驻船只。为以防万,他还是让龙容等人先停在黑鲛号上,由他,阿克以及方停澜先行下船。
沙鬼湾在这五年间变化也极大,或许是因为各国海军势力越来越庞大,再加上海神号与女妖号那次共沉令海盗们元气大伤,如今沙鬼湾更类似座无主商业码头,走私贩子们在这里交换着货物与情报,丝毫不避讳身边佩刀亡命之徒。
“你又在动什歪心思?”海连瞟身边方停澜眼。
“你他妈怎看路?不长眼睛?!”
“抱歉。”
明明只是句简单缇苏语,在海连耳中却无异于道鸣雷炸响。青年脸色腾地变,他推开众人,转身就朝声音来源大步走去。
这如岩石坚硬,金属锋利般声音,曾经在自己最绝望时候发出投诚邀请,也在缇苏治安厅中下达过无数处决命令,哪怕此时被刻意地压低过,刺客也能瞬间分辨
“没什,”方停澜笑得无辜,“这地方生意都是小鱼小虾,如今只有大鱼才能满足胃口。”
海连还欲说点什时候,路边忽然有人认出他:“海连?!”那人打着招呼,凑到他跟前,“你怎回来?”
男爵和镇海公飞快地对视眼,“忙完事,怎就不能回来?”海连笑着,迅速换成海盗们通用十六岛口音,“倒是你之前不是说去麟海混,怎也回来?”
“麟海那边太难混!”男人啧啧感叹,“这不是弟兄跟说现在缇苏正乱着,赶紧回来捞票……”他说到这里时忽然想起什,不由惊,“你现在还帮他们缇苏人做事吗?”
“你看像吗?”海连朝他亮亮身上做工粗糙水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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