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离筝线,只要十五天。”
“时间倒是充裕。”方停澜站起来,指指桌上那杯自己滴未沾酒,“这里酒太次,喝不惯,你船上有花犯春吗?”
那人愣愣地点头。方家暗商,向来是要备上两坛花犯春在船舱里。
“那正好,给坛换换口味,”方停澜笑着向前伸手,“带路吧。”
酒馆。
方停澜目送着三人离开,过会儿,个走私商打扮东州人鬼鬼祟祟地凑到他跟前,对他耳语几句。男人听完后微微哂,“找定夺?只是个富贵闲人而已,能做什决定?”
“镇海公说笑。”那人讪讪。如果面前这人敢称富贵闲人,那天底下就真没人敢说是闲人,“议台上诸部运转不久,虽然有周议国在台前操持,但幕后若没有您坐镇,那些旧家族们难保不会动心思,比如此次资助缇苏如此大笔钱财,又驱动瀛沧军作为接应,他们便颇有微词……”
“微词?”方停澜笑意更深,“这个词很令回味。花是钱,他们哪里来微词?还是觉得这笔钱应该花给他们?”
那人擦把额头汗,不敢接话。
“至于他们对瀛沧军有埋怨也是正常,”方停澜悠悠道,“毕竟瀛沧军军费都是走方家账目而不是走国库,他们是觉得如此下去,这支海军会成为方停澜滥权私兵,是这个意思吧?那他们就猜错。”
“当然当然,瀛沧军是南宏海军,他们是妄议……”
“因为瀛沧军从开始就是私兵。”方停澜无视那人骤然惊惧目光继续笑道,“并且在确定议台诸部能无碍顺畅推行政令,更不会再有老不死再来找麻烦之前,它都会是私兵。”
那人彻底哑口无言。
男人半眯起眼睛,看着对方副大气都不敢喘模样,忽然低笑声,气氛也随之松弛下来:“罢,对议台上政策没有任何建言,但是给周议国写封信还是可以。什时候能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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