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连
时无语，不知该生气他
前半句还是恼火后半句好，于是他选择闭嘴。他是不想说话
，但对面这个家伙偏偏还要继续烦他：“在和你分享这壶酒之前，
还有些话要跟你说。”
“什
话？”
“你在北宏这段时间，南宏也出不少事，除夕那天迟锦城中死个皇帝，位梁王，位陈王，秦氏皇族便就此覆灭。如今南宏以周不疑为议国长，六部议台共治国事。”
这会他倒是格外直接起来，海连针见血：“是你干。”
方停澜笑笑，没有否认。
“听你口气像是在夸？”
“当然是在夸你呀，”方停澜笑起来，“你会是个出色首领。”
海连挑眉：“出色首领回缇苏后第件事，就是把你安插在久梦探子连着北漠人起全赶出去。”
男人哈哈笑。
两人说话间，甲板上乐曲也换首——枯燥而漫长航旅中，每艘船上总得配上两位会乐器水手，在思乡时能奏响民谣，在欢乐时能弹拉小调。人们踩着节奏跳起舞，女王陛下从小耳濡目染是皇家清越悠扬乐曲和舒缓妙曼对舞，哪里见过这样简单而又随性舞蹈，她好奇地瞪大眼睛，还想再多看两眼时，便被昆姬给攥住胳膊，女人大笑着，将女王不由分说地拉进人群中。
小小宴会也开始。从走私商手中买来异域水果，又从沙鬼湾住民那里买来新鲜野鹿与家禽，酥烂烤肉和浓稠鱼汤香气搅和在起，又被琴弦间跳跃音符打散。水手们喝到兴起处，——等方停澜拎着壶花犯春回到黑鲛号上时，他见到便是这样副热火朝天景象。他在喧闹中环顾四周，很快便在船舷旁找到自己想要那个人。
“怎，这是要开宴会？”男人笑着问道。
海连丢个橘子给他：“嗯。”
方停澜把接过，放到鼻下嗅嗅，“看来是为庆祝你又见到老朋友，也成功拉拢毒蝎琥珀。”
以这家伙聪慧，海连并不意外他会猜测成功，反正接下来旅途还要继续同行，他，“昆姬就是毒蝎琥珀首领。你还记得，就那个……”
“为什？”海连还记得
“你不去跳舞？”方停澜指指热闹中央，“还记得你跳舞也是把好手。”
“待会再去。要是去，就没人敢跳。”海连用目光示意下方停澜手中物什，“这是什？”
“酒。”
“当然知道是酒，你从哪弄来？”
“嗯……”方停澜拖长半分尾音，最后还是决定不逗他，“刚刚去部下船里趟，找他们要壶花犯春。”
“当然记得。”方停澜剥下瓣橘子，送到海连嘴边，“是那个说对你不怀好心，让你赶紧甩那位美丽船长。”
“事实证明她说没错。”海连叼走橘子同时，还报复性地咬他手指口。
方停澜抽声气，无奈地收回手：“想可能还不止这个原因吧？”
“嗯？”
“人总得需要放松。”方停澜也跟着靠在船舷，从海上吹来晚风拂过他微长鬓发，“这路所有人都紧绷着，等到久梦城又得马不停蹄地继续战斗，能有这样难得个平静夜晚，确实要让大家都能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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