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太过跳跃,埃利卡时间有些转不过来,“什……”
“还记得那是什感觉,”不愿意重温记忆被他强行从深处挖起,海连知道他现在必须说下去,不然他就会眼睁睁看着面前少年和他样掉进污泥
“哥哥被斩首时候,你在哪里。”
海连呼吸滞。
“和丁乐水被混混殴打时候,你在哪里。”
“杀人时候,你在哪里。”
埃利卡瞬不瞬地注视着海连,朝他露出个极尽讥讽笑容,“你有什资格管去哪里,东州佬?”
“你能救他吗?”埃利卡问道。
虽然察觉到对方状态实在古怪,但人命攸关,海连点点头,“能。他现在在哪?”
“在丹宁街拐角破棚子里。”
丹宁街距离安宁堂不过两条街距离,从以前便是最穷苦潦倒人们墓地。海连嗯声,去房间外唤来昆姬,向她吩咐几句后转身回到房内,却发现埃利卡已经坐起来。
“你再躺会吧,”海连皱眉,“还是说你要起去见丁乐水?”
64.
有糖糕香气。
有血味道。
埃利卡在两股交缠气味中醒过来。身下床褥比家里要硬,但是比茅草堆要软,身上脏兮兮衣服不见,新衣服不太贴身,浆洗过面料擦着领口,带出些微刺痒。
脖子在疼,胳膊也在疼,每根骨头都在叫嚣着,让男孩胸腔不堪重负,终于咳出声呻吟。
肩上伤口还在疼,但埃利卡话不亚于向着那个血窟窿又开枪。难堪静默流动在狭小房间内,他不能放男孩离开,却也无法回答男孩问题。许久之后,海连才开口:“抱歉。”
埃利卡想百种海连会反驳或是回击话语,却没想到对方会道歉,少年唇角蓦地落下来。
“抱歉,是太傲慢。”海连又重复遍,“都不知道你和丁乐水在这半年里发生什,就理所当然地想要保护你。”他缓缓松开手,“不会再以个大人,个你哥哥朋友自居,们换种方式吧。”
“什方式?”
“就是……认识人?觉得们会有共同语言,”海连歪歪头,“毕竟第次杀人时候,也是和你差不多年纪。”
“见那个小废物干嘛?”男孩刻薄地冷笑声,“他是你丢给们家,现在还给你,们两清。”说完,他抓过枕边匕首和枪,起身要走。
海连用没受伤那只手把抓住他:“你要去哪?”
埃利卡终于抬起头直视向海连。男孩拭去污秽脸有着与他兄长相肖柔和五官,但这半年间变故使他曾有娇憨模样早已褪去,换上少年人锋利嘴角,以及双极度漠然眼睛。
“关你什事?”埃利卡反问。
海连眉头更紧:“你是弗洛弟弟,当然要……”
呻吟是软弱象征,他很快闭上嘴。
但不远处那个人显然已经听见动静,个身影由远及近地向他走来。
“醒?”血已经止住,缠好绷带肩膀活动不便,海连也懒得套上衬衫,“现在认得出是谁吗?”
男孩没有回答海连问题,而是径直开口说道,“……丁乐水得病,也快要饿死。”
海连怔怔:“埃利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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