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稿打许多,关于缇苏情报垒成小山,见到他时要怎样劝诱,怎样说服……但有个声音直在心底不断地嘲笑——光凭这些就足够吗,方停澜。
当然是不够,远远不够。
“你是曾经获得过,但是又握不住海风。”方停澜字字,他这千里路攻心之战已近尾声,现在鸣金收兵,只等对方递来止战文书,“不会禁锢风,但希望风能吹向。”
“做这些,足够让你能在看向海面时候想吗?”
如果是平时海连,现在就应该嗤笑这东州狐狸声说是你活该作死,不把别人感情当回事,才会闹得现在这个样子。但从掌心传来温度让海连那股闷气生生卡在喉咙里。
障眼法可能拖不太久。”男人说到这里时声音微低,宛如叹息般,“抱歉。”
“你道什歉,可没拦着你回国。”海连摆摆手,“你自己地盘有危险,当然是先回去办你事,不然你这艘大船到时候漏沉,遭殃是所有人。”像方停澜这通达人情世道人,海连觉得他不应该会不懂这个道理。
“如果走,你得想。”
海连愣愣,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
“你得想。”方停澜重复遍。
明明这双手是已经可执千钧权柄手,在这个湿冷狭窄小径中却像个初尝情爱患得患失愣头青手,带着丝潮意,丝颤抖。
怎会有这样奇怪关系,海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他可以在危险时把后背交给这个人,却无法与他共铸个太平时承诺。
“不知道。”海连低声回答。
方停澜心沉沉地坠下,他闭上眼睛,刚要松开手,他海盗,刺客,男爵,他小朋友又继续开口:“不知道等你走会不会想你,不会刻意去想你,但你总是会出现在脑海中。”
这话太莫名其妙,海连皱起眉:“方停澜,你又要搞什花样——”
“因为们从没有好好分离过。”
海连后脊僵。他和自己每次见面总是充满着意外,欺骗以及闹剧。
方停澜向前步,深巷无光,他却能精准地握住海连手,“允海太宽,这让心里点底都没有。”
“这次来见你,是做好万全准备。方家所有能动不能动资源都动,将瀛沧军调往天堑海峡时,周不疑气得直跳脚,说要发动议台会决,把当南宏新朝头个罪人给办——不过那样就不符合他当大*臣人生目标,这才作罢。”方停澜笑笑,他嗓音低醇,语调却轻得仿佛怕惊扰这个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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