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会没有饮酒,方停澜却忍不住呛咳好几声。
他将信纸重新折好,向那人摊开双手:“就是这样。走,下次他再来信时,会继续念。”
对面始终
“你们向八部联邦许诺献上所有《吉光黄云书》,如今除被大火烧毁两卷外,铁格谷依然只得四卷,剩下……”他举起手中酒瓶自斟杯,“你们想来也知道在谁手中。”
对面人始终没有说话。墙壁上遥遥豆烛光,只能勾勒那里蹲伏着个黢黑身影。
“周不疑说,他是在家附近逮到你和你手下。觉得有些意外,商海连从你老师手上跑,你们不去追堵他,为什来翻家院墙?”他抿口花犯春,忽然又笑,“哦,想来是唯玉曾经跟你们说过,和商海连关系亲密,你们便以为这儿会有《吉光黄云书》线索?”
“……”
雍容酒液落在咽喉,从凉意中居然还能咂出丝甜味来,方停澜摇摇头,“那你们可就要失望,因为这人肚子坏水又撒谎成性,所以家这位从来不信任,自然也不会告诉他把东西藏在哪里。”
”
“地牢里关着呢。”
“那就让他继续关着。”方停澜已经开始吩咐人焚香放热水,“要沐浴休息,你没别事就去参加庆典吧。”
周不疑感觉十个蠹宦加起来都没这位镇海公令他恼火:“你不去?”
“没那个心情,”方停澜笑得宛如刚陷入相思期少年,手上送客却毫不含糊,“现在只想等久梦那边给信。”
那人依旧不吱声,但呼吸明显重分。
“唉,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不信,”方停澜悠悠叹口气,他放下酒盏,又拿出那封信,“正好今天收到他信,不然给你念念?”
说罢,他真展开纸笺。
“去见晨鸣宫那帮人。他们虽然不能打,但脑子不错,而且没有白鸟区贵族们那副臭脾气,挺对胃口……”
海连确实从未给人写过信,基本格式概不知,上来毫无寒暄,劈头盖脸地说起自己在久梦城行动,念得男人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短短几百字念到末尾,才看到男爵阁下潦草几个字:想两次。
从来笑容亲切爱民如子周议国爆出今天第句脏话。
72.
海连第封信和秋日第场雨起送到迟锦城。方停澜换上绸庄最新定制衣裳,拿着信和壶花犯春,独自前往地牢。他行走在雨雾中,身上金枫色纱袍浮光迷离,倒像是去赴情人邀约良人,而非探视阶下囚胜利者。
“前朝覆灭后,天机库召集前容残余势力,心想要复辟,但不慎遭人告密,险些被网打尽,最后仅剩小部分人逃出。幸存者中些人因为亲见同伴惨死示众,心中那缕明火转为仇恨黑焰,他们决定向北漠献上《吉光黄云书》内所有杀人兵器,而条件便是血洗泰燕,诛尽秦氏血脉;但还有部分人认为此举杀业太重引狼入室,不愿苟同,于是天机库再次分裂。”
方停澜天生把好嗓子,说起开场白时温醇优雅,把地牢内室阴冷都熏出陶然暖意,他走到铁栅栏前,也不管黑牢肮脏,径直坐在地上,面对着栅栏另侧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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