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凳子上下来，赤着脚在柔软
地毯上，舒展身躯像是流动湖水。他甚至没有换衣服，穿着那身休闲宽松衣服，轻轻舞动
苏悯更加失礼翻
个白眼，拉着商晋和苏想走进去。
看完回到家已经是深夜，苏悯把苏想哄去睡觉，自己坐到厨房吧台边，拿罐啤酒喝。
商晋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不开心？”
苏悯揉揉眉心，“都怪那个郑适，
天好心情都被他毁。”说完，他又喝口啤酒，然后推给商晋，“喝点？”
商晋看着啤酒，道：“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你也是来看芭蕾舞吗？”男人声音低沉，微微有些哑，“那位舞者身姿很美，让
想起你母亲。她年轻时候，也是位很出色舞者。”
他开口直接就提苏悯母亲，像是还没有平复心情。
苏悯皮笑肉不笑看着他，道：“不，是来看白雪公主。”
郑适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他这才看见苏悯手边苏想，眼睛里透露出很明显厌恶。
苏想对于别人恶意很敏感，下意识往苏悯身边靠靠。
童话故事。
好像里面有场演出还没有结束，苏悯问工作人员，人家说下场就是白雪公主演出——其实苏悯更想看喜羊羊。
“里面现在在演什
？”商晋随口问声。
“是芭蕾舞演出，”工作人员道：“国际知名芭蕾舞团巡回演出。”
商晋顿，看向苏悯，苏悯面色果然淡下来。
苏悯笑声，“去你吧。”
商晋也笑，就着苏悯喝过地方喝口，啤酒微苦味道中夹杂着些麦芽香味。他看向苏悯，不自觉看向他嘴唇，苏悯唇形是那种猫唇，两边微微下垂，到唇角又以很小弧度翘起，不笑时候比笑起来还要让人心颤。
“不喜欢跳舞。”苏悯道。
商晋看向苏悯眼睛，灯光不太明亮，映苏悯眼睛也看不分明。
“很讨厌跳舞。”苏悯声音轻轻。静谧家里，他们两个人坐在盏不刺眼灯面前，彼此呼吸声都听得清二楚。
郑适不想多看苏想样，目光回到苏悯脸上，变得复杂，“你很像你母亲，听说你也会跳芭蕾舞，想必你会成为很优秀舞者。”
苏悯神色很淡，“这跟你没什关系吧。”
郑适继续道：“你是你母亲唯儿子，想，你应该替你母亲完成她梦想。”
苏悯几乎是冷笑看着郑适，“郑先生这喜欢妈，应该亲口说给她知道啊。正好中元节快到，说不准妈还记得你，愿意上来跟你说说话呢。”
郑适皱眉，“你太失礼。”
三个人买票，在边休息区坐下来。等不多会儿里面演出就结束，大门打开，人们走出来，纷纷讨论着演出精彩。有些人激动面色发红，对芭蕾舞演出赞不绝口。
苏悯三个人起身往里进，错眼，看见个熟悉人。
克里斯·路德维希，或者说郑适。
郑适依旧幅西方绅士模样，穿着丝不苟三件套，头发打理很精致，食指上带着枚宝石戒指。他是那些激动人中个，但他表现依然很内敛，只是眼睛微微有些红。
他也看到苏悯，并且朝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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