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暖和多,空气中玫瑰花香交织着酒香,哪怕不喝酒也有三分醉意。
李秋眼就看见人群中苏悯,比起之前那次采访,他这次显然是打扮过,做造型,修饰五官。少年身躯因为穿着西装而挺拔不已,那张秾丽脸更加夺目,变成种锋利,几乎能割伤人漂亮。
她上去跟他打招呼,苏悯很客气,他不说话时候实在是个很有教养人。
这样场合,商晋当然也在。李秋看向他,他比苏悯高些
苏悯声音透着些惊讶,“这还不算事事都听你吗?有哪件事没听你?你好不讲道理。”
颜青事你就没听。商晋这想,但是没有说出来,颜青跟苏悯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他再说,显得多小气。最后商晋只好道:“那是因为知道有些事你定不会听,所以干脆就不说。”
“这是你自己觉得,可不是这做。”苏悯笑起来,“下次你可以试试,看看你说话听不听,绝对比你想要听话。”
电话挂断,商晋耳边仿佛还留着苏悯带笑声音,他几乎想象得到苏悯样子,双带笑桃花眼,当得上色如春花四个字。
苏悯和商晋生日都在农历月,而这个新年和生日必然不同以往,因为苏悯在生日那天可以正式拿到苏父遗产,拿到苏父存款,房产,收藏,以及最有价值苏氏集团股份。
夏天过得很快,开学苏悯正式步入高三。
商晋和他打电话,问他怎样,学习费劲不费劲,以后要考什学校,问他最近吃什,瘦没有,问他最近有没有出去玩,跟谁,去什地方。
商晋其实不想问这多,可他就是想知道,有时候也觉得问得多苏悯会烦,但下次两个人打电话,商晋还是会问。
“你好烦呐,”苏悯果然道:“问好多。”
商晋语调中有些不开心,“不能问吗?”
苏悯成年那天,在江边套别墅里举办宴会,到场除圈子里人,还有些媒体记者。外面下着雪,屋子里面灯光映着纷飞白雪,呼出气息化成白雾,很快消失不见。
李秋穿着晚礼服,条单薄丝绸裙子,外面裹件羽绒服。她从车上下来之前,把羽绒服脱掉,精致小羊皮底高跟鞋踩在雪地里,姿态却不因为寒冷而瑟缩。
她交代助理去停车,“定要小心,要是不小心剐蹭哪辆豪车,赔不起知不知道?”
助理是个刚毕业大学生,被李秋说简直大敌临前,神情严肃点点头。
李秋深深呼出口气,往别墅里面走去,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笑意,和些认识人打着招呼。
“可以可以——”苏悯拉长调子,很无可奈何。
他五十把自己近况说给商晋听,学习还可以,有个大神同学帮忙辅导他,不是颜青。学校饭有些吃腻,每天在餐厅转悠也不知道吃什,前几天去看场演唱会,跟个新认识朋友。
新认识朋友,商晋捻捻手指,问道:“新男朋友?”
苏悯在电话笑说,不是,就是朋友。他拉长着嗓子,声音里满是笑意,“不是你说嘛,高三,要好好学习。”
“你也不是什事都听。”商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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