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荞麦。”盛长流轻声喊她名字,几乎是顷刻间,畏惧和不甘同时在赵荞麦神色中渗流。
“不要越界,跟你说过。”
陈垠在边咋舌,心说关系这好?不会是在谈恋爱吧?
“不用,们先走。”盛长流看向两位老人,打声招呼没再久留,和陈垠赵荞麦先后出院子。
出来时候陈垠手上多两袋茹珍硬塞给他香椿,这顿连吃带拿,陈垠觉得自己树没白爬。
“你是不是要去坐地铁啊?”走到巷子口,赵荞麦终于仿佛看到陈垠,笑吟吟问他。
陈垠点头,他看向盛长流,晃晃手中香椿:“撤,今天谢啦,还是什都没听见也没看见噢。”
绷终于松弛下来,他另只脚踩着树干继续往下,到差不多距离时缓缓俯身,松掉踩着盛长流肩膀脚,利落地往下跳去。
陈垠平稳落地,但肾上腺素没有停止飙升,他站定后兴奋地看向盛长流:“刚刚是不是很帅?”
盛长流垂眸看着陈垠,刚启唇想说什就被巷子里道响亮女声打断。
“外公外婆!”陈垠认识这个声音,他和盛长流不约而同朝门口看去,赵荞麦拎着袋子东西蹦蹦跳跳进门。
“你也在啊。”赵荞麦掀下眼皮扫过面对面站着两个男生,看到陈垠后不以为意地打个招呼。
说着陈垠转身朝地铁站走去,溜溜达达玩玩手机,段不到八百米路走快十五分钟。
“你回家吗?”等看不到陈垠后,赵荞麦才转向盛长流,鼓足勇气、目光游移地问。
“嗯。”盛长流也收回目光,眉梢变得森冷:“你刚刚在干嘛?”
“没干嘛啊”赵荞麦声音小些:“不过你怎会带他回外公外婆这里啊?”
盛长流唇角勾勾,那分明透彻目光几乎把赵荞麦心思览无遗。
就是这个人骗自己,陈垠心想。
“给你们买好吃,放冰箱明天吃噢。”赵荞麦拎着那袋不便宜品牌糕点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放好,出来后径直走向盛长流:“别耽误外公外婆睡觉,起走吧。”
这瞬间陈垠突然违和得像个外人。
但他本来也就是个来蹭饭外人。
“你校服怎脏成这样?”赵荞麦伸手掸掸盛长流肩上那块灰扑扑鞋印,发现掸不掉,皱着眉叹气道:“你脱下来,给你洗送学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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