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下学期刚开学那阵,柏沉故拒绝他表白,不仅离开北池市,还人间蒸发似失去所有消息。
少时意气总是来得汹涌,他删除和柏沉故所有照片。
冲动时爽,当他想找回那些照片时,却无论如何也没有途径。
他带着手机去维修店做数据修复,得到同样是否定答案。
考上津松大学后,他试图在各种宣传栏上寻找柏沉故照片。
柏沉故不会觉得自己是在防他吧?
这个念头才起,又很快被时寻自己掐灭。
他们之间根本没什好防,毕竟该做都做过,现在再打开门锁,那才真是显得奇怪呢。
时寻走到床边,折起被子角。
他实在全无睡意,干脆拿出电脑看起论文。
话到嘴边,他又缓下语速:“那个……们不睡起吗?”
柏沉故先是愣下,随后给出理由:“抱歉,作息不好。”
不待他回话,门倒是先关上。
时寻不悦地皱起鼻子。
作息不好?还能有他作息差吗?
直到团缠好玻璃碎进垃圾箱,柏沉故才重新回到他面前:“进房间休息吧。”!
时寻眉间微跳。
这是要睡觉吗?和,柏沉故起……
时寻舔舔嘴唇,心脏不甘藏在胸腔方寸之地,硬生生地向外冲撞。
他跟在柏沉故身后,开门时细碎声响在耳边无限拉长。
消毒棉球,继续包扎,等他彻底贴好敷料贴,才对时寻说:“不熟悉屋子明天可以随便逛,手伤就不要折腾,早点睡觉吧。”
好家伙,他又当没听到……
时寻撇撇嘴。
怎会有人从那开朗性子变成闷葫芦啊。
收拾好药箱,柏沉故偏头向满地碎片望过去。
柏沉故名字虽常驻光荣榜,却没有
时间在屏幕前悄然流逝。
时寻想找手机备忘录看个之前被他记录下要点,这才发现自己手机落在客厅里。
这个时间柏沉故应该早就睡下,时寻打开房门,循着从卧室里照出那点光摸索前行。
他打开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他向段颂飞秀恩爱时展示那张照片上。
段颂飞这个人虽然看着不靠谱,但记忆力着实不错,这张照片确实是他大时从津大教务处系统里偷出来。
他附耳贴在门板上,等柏沉故也关门,才叹口气。
他们现在相处确还处在久别重逢尴尬状态里,反正时间还长,等熟悉好再睡在起也不迟。
顺心些后,他顺手锁门。
门锁极其清脆地“咔哒”声。
那是他下意识动作,以至于他都做完这件事,脑电波才迟滞地传递来消息,提醒着他已经和柏沉故同居事实。
“今晚就先别洗澡,以免伤口沾到水。”
“嗯嗯。”时寻低声应着。
走进房间,时寻才觉得眼熟。
这不是他今早醒来那间房吗?但这里好像不是柏沉故房间吧?
见柏沉故扭头就走,时寻急忙叫住他。
看着柏沉故眉间褶皱,他就知道定是对方洁癖症又犯。
他连忙起身:“对不起啊,马上收拾掉。”
“坐好。”
时寻呆滞地转过身,视线缓缓向后平移。
只见柏沉故安静地从茶几下方抽屉拿出卷胶带,走到碎片旁耐心地处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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