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笑,也会是这个意思吗?
他没断胳膊也没断腿,柏沉故竟然给他找个护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那声后,柏沉故动作就又轻些,连言语都顺耳不少:“是,你什都不怕。”
伤处重新换好药,柏沉故看眼手表:“下午还要上班,你就在病房里老实挂针,不许乱跑。”
时寻反问:“你不是说还要做几个检查吗?”
“那就除做检查。”
“那还想去厕所呢。”时寻继续反驳。
时寻彻底不说话。
他神情恍惚地跟着到达病区,满脑子都是柏沉故对他病情分析。
回神时候,他已经住进病房,柏沉故正在床头柜上铁盘里摆弄着东西。
他下意识向后缩,惊吓地看着柏沉故。
柏沉故不受影响地走过来,伸手捏住他手腕,翻转过来。
工作人员动作很快,不多时就办好手续,她从窗口递出叠材料:“柏医生,可以。”
柏沉故弯身道谢,又眼神示意时寻继续跟上。
时寻懊恼地跟在后面,同他起上空荡荡电梯。
他顾不上什情绪恩怨,老老实实地询问起来:“柏医生,这手术不做行吗?”
柏沉故偏头看向他:“那你是想做更大手术?”
件找出交给对方。
柏沉故从衣兜里掏出单子和卡,将证件并递进小窗口里。
直到这时,时寻才猛然发觉不对。
他扯住柏沉故:“这是干嘛啊?”
柏沉故理所当然道:“你现在病情已然达到手术指征,下午再做几个检查,准备确认手术时间。”
柏沉故顿音,他唇角扬起抹笑意,却消散得极快,恢复回之前刻板:“那就再除上厕所。”
时寻怔,眼珠僵愣地转两圈。
柏沉故是在笑吗?
以前柏沉故就总是这样,会在他说话后莫名其妙笑起来。
那时他问过对方发笑原因,而柏沉故回答他至今记忆犹新——因为觉得可爱。
当看到自己手背上卷边敷料贴时,时寻才意识到柏沉故是要给他换药。
他蓦地放松下来。
柏沉故喃喃道:“实验室里教训人时不是套套,现在怕什?”
时寻立刻就不乐意:“哪——”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揭开伤口疼痛所打断,他“嘶”声,尴尬地舔舔嘴唇。
时寻嘴角撇,担忧道:“什意思?”
“你保守治疗年半,效果甚微,近半年又频繁复发。你上午检查看,结果显示有颗小结石即将掉入胆总管。”
“所以……?”时寻没明白。
“掉进去后疼且不说,要是造成胆道梗阻,就可能出现黄疸,严重甚至会休克。即便是手术取出,引流胆汁T管也要在你身上滞留半月以上,如果要反复取石,放置时间会更长。”
柏沉故问:“所以,你觉得呢?”
时寻猛地倒吸口气:“怎就手术?你怎没和说?”
“说。”柏沉故替他回忆道,“抱你下楼路上,建议你做胆囊切除术,你没反对。”
“?”时寻两眼瞪,“你那时候和说话怎听得到啊?”
柏沉故冷静地发问:“你耳功能没问题,为什听不到?”
时寻羞赧地“啧”声,他简直和柏沉故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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