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感觉他们科室谁有事都是柏医生代班呢?他不累吗?”
时寻把水龙头开得更大些,彻底盖住那些声音,也掩住自己胡乱猜测落寞。
那晚他没看见柏
他环视周,发现床头处正摆着个饭盒,盒盖上便签纸上只写送达时间,但他很难不知道是谁送来。
今晚十点之后就要禁食,手术后还不知道过多久才能吃饭,时寻只好硬噎些。
饭后,他去趟洗手间。
医院男女卫之间隔音效果很差,站在男厕里也能听到女厕里交谈声。
“今天肝胆外轮到谁值夜班?”
“闭上你嘴吧!”
“嘁。”段颂飞冲他使个眼色,“大家都是男人,你实话实说,这不是个值得思考事吗?”
时寻把扯起枕头,直冲他扔过去:“你赶紧给回去吧!”
段颂飞捞起险些掉在地上枕头:“怎还恼羞成怒呢?”
言谈间,手机再次响动。
时寻接过纸杯,险些烫手,就转手放在床头柜上。
“怎?”他问。
“你怎想,找个医生结婚?”
面临他奇怪话题切入点,时寻懵:“医生招你惹你?你今天说话好奇怪。”
段颂飞拖着凳子往时寻床边靠近,本正经地说:“你没听过句话吗?程序员配医生,ICU里手拉手。”
飞话明明不是在规劝他,却契合地解释困扰着他现状。
拿结婚事来挡桃花应该是最合理解释,不然,他和柏沉故之间也不会有那份离婚意向书。
时寻长舒口气,情绪终于回归正常。
等段颂飞挂电话,他便转头道:“病你也探过,又没瘫痪,不用人陪,早点回去吧。”
“你可算说话。”段颂飞激动地往前移,完全忽略时寻言语间内容,“你出去见到他?”
“柏医生吧。”
正在洗手时寻愣。
柏沉故连值两天夜班,又偏偏是在他住院后……
“怎又是他?他昨天不是刚值过吗?”提问恰到好处地与时寻心底疑问吻合。
“昨天是帮钟医生值,他老婆最近天天和他闹呢。”
段颂飞脸色变,忙把枕头放在时寻床上:“去,真得走!老板找,你明天手术再来啊!”
时寻按住渐渐下滑枕头,憋在心头那口气终于在段颂飞离开后顺些许。
他和柏沉故现在,哪里是需要考虑这种事关系。
他平躺下来,拉扯被子盖过头顶。
半梦半醒地睡下午,时寻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
时寻:“……滚。”
段颂飞双臂环胸,煞有其事地说道:“你们两个这种职业工作强度是闹着玩吗?以后抽空搞那个都费劲。”
“啊?”时寻完全没弄懂他话里指代,“那个是哪个啊?”
段颂飞向前倾身,声音也压得低些:“还有什?做、爱、啊。”
意料之外答案落入耳中,才从时寻脸上退场没多时红晕重新攀附而上。
时寻不情愿地“嗯”着。
段颂飞又问:“你替道歉后他没说什吧?”
时寻不想再提刚才事,只心虚地应声。
“那就好。”段颂飞这才堪堪放下心来。
他从茶壶里倒出杯热水递给时寻,言语间有些忧心:“你结婚对象真是那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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