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快上齐,时父意图也终于找到袒露时机,他笑呵呵地倒杯酒,用旋转桌面送到柏沉故面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张嘴:“你们好。”
时母连忙赔礼:“小柏,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见怪。”
柏沉故扬起侧眉尾:“这是小学几年级?”
“你瞎吗?明年——”
时母忙捂住他嘴,代替答道:“该上大学。”
“哦。”时寻满意地点点头,“以前假性近视时候你不戴眼镜,现在你戴时候又不戴,倒是怎都不耽误们亲近。”
柏沉故托着眼镜手顿,他睨向时寻,又快速别开眼。
“走吧。”柏沉故对时寻道,“再不回去,他们戏就没法唱。”
时寻快速跟上柏沉故步伐,舔舔疼痛愈发明显唇瓣。
客厅里,夫妇俩还坐在他们离开位置上。
残留糖块磕在齿间,发出声闷响,时寻搅动舌尖,挑起半块薄荷糖。
他蓦地抬起眼:“那个,你薄荷糖好像留在嘴里,你还吃吗?”
柏沉故:“……”
时寻说完,唇瓣处暗暗传来痛感,他倒“嘶”声。
柏沉故无声叹息,从衣兜里拿出包纸巾,小心地替时寻擦拭嘴角。
飞鸟从院中路过,翅膀拍打声惊醒两个沉溺人。
柏沉故微微松力,时寻急促呼吸压在眼镜边缘,白色雾气短暂地盖住镜片上脏污,挡在两人狭窄视野间。
柏沉故转过头,身后早已空无人。
他从自己过线冲动中抽离出身,向后撤开半步。
可时寻却并无准备,脚下不稳地向旁歪倒。
“哦。”柏沉故哂笑道,“那确还是个孩子,按照他这种心智发展,确实还需要二三十年才能成年。”
在三人难看脸色里,时寻却没忍住笑出声。
时父站起身,生硬地岔开话题:“既然都到齐,就准备开饭吧。”
道道菜在饭桌上排开,四散香气唤起时寻馋虫。
周围切都和他无关,他只想知道自己能吃哪道。
时母率先开口:“小寻啊,怎上个厕所还迷路,还要人家小柏去找。”
时寻僵硬地抬抬唇角,没说话。
他那个便宜弟弟也不知道几时出来,却没有理会他们意思。
时母拍拍小儿子背:“快和哥哥们打招呼。”
时贝不肯出声,时母只好又压低声音冲他道:“快叫人。”
“抱歉,今天是问题,以后会尽量选择别方式。”
动不动糖块在舌底化开,自内向外地在时寻口腔里散开抹凉意。
叠好用过纸巾,柏沉故收起架在鼻梁上眼镜。
时寻没听懂他话,视线跟随那副眼镜下坠:“倒是直忘问,你什时候开始戴眼镜?是没度数装饰镜片?”
柏沉故抬起手里镜架,顺着他话答道:“有度数,但不高,主要是工作时防蓝光用。”
柏沉故眼疾手快地捞住他,这才避免他打出个趔趄尴尬。
时寻抬手揉动眉尾,遮挡住自己窘迫神情。
真是太没出息,接个吻都腿软到差点跌倒,这事要是传出去,他都可以不用见人。
他撑起身,无意识地咂咂嘴。
嘴里薄荷味还是很重,清凉缠绕在他唇舌间,竟依旧灼得他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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