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在愣神。
时寻伸手在他眼前晃动，手影带来光线
变化，捞回
柏沉
时寻收回枕得有些发酸手：“等你啊，自己生日不会都忘吧？”
柏沉故眸光微动。
片刻后，他长呼
口气：“你直在等
回来？”
时寻没直接承认，只是轻笑道：“你加班时间真好长，再晚些就来不及过生日。”
柏沉故抿住嘴唇：“临时加场手术，抱歉。”
但没有什
能大得过抢救患者，生日嘛，以后也还是可以起过，只要……柏沉故不赶他走。
他轻合眼皮，感受着门窗里透进来凉意。
忽然间，密码锁按动声响传入客厅，回荡在空旷之中。
时寻从桌子上腾起身，定定地望向门口。
柏沉故影子先人步走进来，裹挟着夜晚沉寂。
那是几瓶饮品，北池地方特产。
红彤彤汁水挂在玻璃壁上，粘稠地留下长途跋涉印记，看样子是阿姨手工制作。
时寻对这种特产记忆还停留在七岁以前，只记得它喝起来时候酸酸甜甜，像极那时他生活。
不过，这就是柏阿姨说惊喜吗？
时寻有点搞不懂，但毕竟是阿姨嘱咐，他把东西拿出来，放在蛋糕旁。
那天之后，时寻就开启每天偷学做蛋糕，其余时间赶实验室进度日子。
除中途去医院拆线，他每天都是两点线，看上去极像是老实。
时间转眼到柏沉故生日这天。
时寻很早就向钟医生打听好，这天下午是柏沉故门诊，查完房就能结束工作。
他腾出时间，中午就回家。
时寻不甚在意地摆摆手：“等你是事，想陪你过生日也是私心，你道什歉？”
他站起身，拆动蛋糕外围包装，塑料壳“咔嚓”响动，先前等待不自觉化作心焦，加快着他手上动作。
最后，他按部就班地点好蜡烛，插在蛋糕上。
不甚明亮光线从蛋糕中心向外扩散，照亮整个蛋糕面。
插牌辅助水果拼接造型精致，手写“生日快乐”四个大字躲入其中，也藏匿着真挚心意。
他伸手探向客厅灯开关，时寻忙扬声阻止：“等等，先别开灯。”
柏沉故向他看过来，与他在昏暗光线中对视。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作用，时寻总觉得柏沉故看上去很疲惫。
柏沉故没说话，只是放下即将触碰到开关手。
他走到时寻对面，问道：“怎在这儿？”
等待时间漫长，时寻注视着夕阳最后寸余晖散尽，又等到满屋感应夜灯全亮。
他趴在桌子上，失落地盯着蛋糕上自己辛苦裱上花朵。
这个时间还不见人影，时寻就知道柏沉故肯定又加班。
他很想打个电话问问柏沉故今晚还能不能回来，却又害怕耽误对方正事。
虽说两人认识十余年，可这还是时寻第次有机会陪柏沉故过生日。
这是他第次脱离段颂飞帮助独自做蛋糕，只好给自己留下充足容错空间。
忙活好久，蛋糕终于完工，虽说和想象中完成度有定差别，但也不算太拿不出手。
搞完这通，时寻才想起几天前柏母寄来快递。
他找出纸箱，小心地拆开。
脱开内层泡沫盒，这份礼物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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