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不疼,时寻情绪又高涨起来。
柏沉故照时寻说放好苹果,视线扫过她面色,忧虑地走出房间。
沉默片刻后,柏沉故问时寻:“近几个月阿婆做过全身体检吗?”
时寻点头:“有,阿婆每年都会做定期体检,最近次是两个月前,她儿子带她去。”
柏沉故又问:“报告你看过吗?有异常吗?”
时寻回想着:“除直存在视力问题和不可逆阿兹海默症,没有其他。”
时寻惊慌地抽回脚:“你干嘛?”
柏沉故捻动捞空手指,解释道:“看看你伤。”
洁癖精怎能碰踩脏鞋呢?
时寻忙摇头:“不用不用,真没事。”
他边说还边用力转动脚踝,论证着自己言论。
“嘶——”
平衡力来不及拯救时寻。他被迫向旁崴动,双手却稳稳当当地接住他。
脉搏顺着手臂传来,与时寻心跳声杂乱相接。
柏沉故扶稳他身体,声线也顷刻间恢复正常:“伤到?”
时寻语言系统还没重启成功,只木讷地眨着眼。
弯起唇角释放着张扬笑意,不断在柏沉故心口拱着火。
时寻向前倾身,刻意压低声音道:“不然……你努努力也行啊。”
层层累积情绪模糊界限,柏沉故捏紧指节传出几声脆响。
他眼底沉色愈发深邃,像是注入化不开浓墨,侵染着视野里切事物。
时寻被盯得背脊发凉,默默直起身子。
被个医生问到这种事,作为阿婆半个家属,时寻还是多少有点紧张:“怎吗?”
柏沉故犹豫道:“认识不少很好眼科医生,不如你带她来趟医院吧。”
“原来是这个事啊。”时寻笑道,“暂时不用啦,阿婆比较抗拒,医生说她这个年纪如果抵触情绪太大,手术会很危险。”
柏沉故点点头:“知道。”
时寻在沙发上缓阵,直到痛意消散,他们才离开阿婆家。
柏沉故移开视线,悬在半空指尖浅浅蜷回,抓住抹穿过阳光。
屋内安静下来。
时寻拿起身旁苹果递给柏沉故:“帮去看下阿婆吧,她要是睡下,就把这颗苹果放在她床头,她醒会找。”
柏沉故接过熟透苹果,向之前传来咕哝声房间走去。
房门没有关,刚才还兴奋不止老太太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静地合着双眼。
柏沉故忧心地皱起眉头,转身拉开屋门:“先进去。”
房门开合,“吱咯”声响掩饰着柏沉故叹息,带着堵不住秋意同进入屋内。
只会儿工夫,阿婆就不在客厅,阵自言自语嘀咕声从卧室传来。
时寻见怪不怪,知道她这是又犯困。
他顺着柏沉故意思坐在沙发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半蹲下来,伸手探向自己脚腕。
柏沉故却向前迈进半步,重新拉近两人间距离。
澄黄色秋叶从门口银杏树上飘落,隔着衣物擦过时寻脊骨,带起皮肤间惊颤。
柏沉故视线锁在他身上,声线极致压抑着:“那你想怎努力?”
时寻不可置信地注视着柏沉故,灵巧舌尖直接打几层结,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无意识地后退,右脚不巧垫在块不知哪儿来碎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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