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幽
“这要是下次约到那种照骗人,不就可以无痛脱身吗?”
时寻嫌恶地拿起他手机扔回去:“滚。”
“真小气。”
段颂飞不舍地看向屏幕,擦动着手机边缘:“不过,你怎想起把它导进手机里?”
时寻神神秘秘地轻笑声:“天机不可泄露。”
“妹妹?呵。”时寻讥笑声,“还是他爸爸呢。”
他不爽地移动键盘,偏转屏幕角度,又操作起来。
意识到自己惹时寻不高兴,段颂飞狗腿地凑过去搭话:“你现在又在搞什?”
“虚拟呼叫。”时寻简短地答道。
段颂飞没太懂:“什意思?”
他轻哂声,毫不客气地添油加醋道:“在快活。”
移开手机,时寻切断通话,果断把柏沉故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
段颂飞目瞪口呆地看着时寻系列骚操作,满脸都是“服气”表情。
他瞄向时寻:“你不是挺喜欢他吗?让他误会你拿着他钱养女人,这样好吗?”
时寻向段颂飞射出记眼刀:“喜欢和舔,是两回事。可以追他,但他不能边接受好,还边瞒着搞这种事,就更别提们之间还挂着本结婚证。”
时寻默默盯着手机界面上跳跃绿色图标,等它跳过三十下才接起电话。
他不说话,静等着对方先开口。
柏沉故话音迟缓地从电话那头传来:“你……你在哪?”
那声线如既往,却又掺进几分不同寻常焦虑,即便潜藏至深,时寻还是敏感地捕捉到。
他装作无事发生,语气闲闲道:“怎,有事?”
传输完成后,时寻喝掉纸杯里最后层水。
他起身对段颂飞道:“人还有阵才能来,去转转,你去吗?”
段颂飞摇头,重新瘫躺回沙发上。
时寻走出办公室,随意在院中走动。
虽然他从没来过津松市福利院,但这里总给他种熟悉感觉。
时寻点开个粗陋界面,具体解释道:“在这儿输入电话号码和次数,未来半小时键入号码会接到相应频次虚拟电话。”
段颂飞惊叹:“你怎这多稀奇古怪小玩意?”
时寻语气却很随意:“以前为应付些没必要饭局做,效果还可以,电话通通地催,有人想留也不好意思。”
段颂飞抬起手机,径直送到时寻手里:“大神,快给拷份!”
“?”时寻疑惑,“要去干嘛?”
段颂飞饶是赞同地点点头:“理是这个理,不过能做到这种程度,只能说不愧是你。”
手机提示栏上跳出新鲜通话拦截提醒。
段颂飞眼珠半转,脑中莫名其妙地浮出个想法:“哎,你说那个姑娘会不会是他妹妹啊?”
“你脑子喝坏?”时寻鄙夷地瞪他眼,“这劣质理由你自己信吗?”
时寻认识柏沉故十几年,前段时间还和他起回过北池老家,柏沉故有没有妹妹他还不知道吗?
柏沉故纠结着,情绪顺着通话信号悄然生长,焦灼地从听筒里延伸出来。
时寻撕开桌面上院长送他们糖果,卷入舌尖。
他问:“你是不是想问在干什?”
柏沉故别扭地低应声。
时寻挑动糖果,嘴唇轻砸,发出近似亲吻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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