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指尖微蜷,声音从牙缝里字字地挤出:“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男人往沙发上仰,“要你们俩跪下给道歉,再给百万作补偿,或许会考虑勉强原谅你们,兴许就愿意捐肝也说不准。”
时寻憋
“到底是谁打人?”时寻压低声线,“那天是你先动手,柏医生是怕受伤才拦下,你还真是能颠倒黑白。”
驼背男气焰持续嚣张:“那又怎样?如今医院里唯份监控视频在手里,只要掐头去尾地放出去,都不用多卖力地煽风点火,姓柏也得完。”
时寻立刻抓到重点:“你哪来监控?为什是最后份?”
驼背男浑浊眼神飘忽,忙错开言语间疏漏:“你管呢,反正这事解决不好,你们都得吃不兜着走。”
时寻向前迈近半步,柜角影子在他眸间遮下层阴翳:“偷改体检报告骗取保险,致使阿婆病重,们之间,到底谁才是吃不兜着走那个?”
空闲时间转眼消逝,钟予章无暇闲聊,准备查房。
时寻回病房看眼阿婆情况,径直离开。
他循着记忆里柏沉故说过位置,找到医院投诉接待办公室。
办公室虚掩着门,房间里,驼背男大摇大摆地来回踱步,手里拿着茶几上准备饼干,大有拿这里当家架势。
接待人不在,应该也是受够他无理取闹。
揪着不放,柏沉故直疲于应付这些事。”
“……”
钟予章无奈道:“你别看他总板着脸,但对待患者事无巨细,这是他从业至今接到过第个投诉。”
时寻咬住下唇。
最近他情绪持续低迷,大部分心力都放在阿婆身上,居然连这明显遮掩都未曾关注。
驼背男背脊僵直地瞪向时寻:“你怎知道?!”
时寻不动,视线锁死在他身上。
但来自良心炙烤只会存在于有良心人身上,这人很快无赖地笑起来:“知道又能怎样?你去举报啊,你马上就举报。早就做好检查,身体完全符合捐肝条件,你以为她还能等多久,你送进去,她就只能等死!”
时寻震惊地望着他贪婪地嘴脸:“你做过检查?”
难怪……难怪柏沉故明明知道他做那些腌臜事,却任由他牵制这久。
时寻走进办公室,“哐”声掩上大门。
驼背男轻蔑地看他眼,随手扔掉手里饼干,饼干渣干涩地洒地,铺下片污浊。
“呦,不守着你摇钱树?”
时寻咬牙道:“亏你说得出口,她可是生养你母亲。”
驼背男咧开嘴,干瘪面容间挤出油腻笑容:“算吧,装什呀,来都来,还是说说你想怎解决你小情郎打人事吧。”
只操心阿婆他已经倍感压力,若是再加上处理投诉,柏沉故岂不是焦头烂额?
时寻自责地闭闭眼,想起钟予章刚刚说事,忙慌张地询问道:“你说他晚上不能值班,难道是因为这事被停职?”
钟予章摇摇头:“没那严重,就是歇天,也算是做给那人看,防止他口无遮拦地在网上胡说,影响不好。”
“他每天都会来?”时寻发问。
“可不是吗?”钟予章蹙眉,“天天来得比投诉室人都早,谁能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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