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眼底坚定,许出承诺在其中闪闪发光。
时寻抓住那光点,粲然笑:“那言为定!”
他低头抓动柏沉故手,胡乱地勾动着。
柏沉故手指发僵,声音里像是绷着根线:“怎,怎?”
时寻继续毫无顾忌地触碰:“印个章,印个章,看好多人做约定时候都这搞。”
“你想和起上大学?”
在柏沉故重重地点头里,时寻沮丧地泄口气:“可听说津大巨难考,以现在成绩,还有不小差距。”
柏沉故抬笔敲动时寻头:“怎文理还没分班就说这种丧气话?”
时寻伸手揉动柏沉故敲位置:“可就算文理分班,语文还是要学啊。”
“不是在帮你吗?”柏沉故浅浅笑,“要和起吗?”
柏沉故默许他十分钟就喊累行径,五十地答道:“医生。”
时寻惊愕:“这清晰定位,那你也有想考大学?”
“对。”柏沉故说,“想去津松大学临床医学系。”
时寻猛地从桌上腾起身,侧身问道:“津松市?你学医没必要考到那远地方吧?记得隔壁市那个医科大学也很有名啊。”
树影在余光中颤动,柏沉故静几秒,避开他问题:“你呢?想去哪儿?”
时寻思绪飘忽到很多年前柏沉故为他补习夜晚。
两盏台灯在长桌面上圈起明亮,时寻头疼地往桌上趴:“救命!语文为什这难?!它就不能像数学样有个明确体系方法吗?”
柏沉故扫过他面前卷子:“别拿学习数学思维往语文上硬套。”
他笔杆下移,停留在作文题上:“主题又提炼错,这篇是写理想对于以后人生意义,不是善于沟通。”
“?”时寻下移胳膊,咬牙切齿地挡住题干,“垃圾题目!”
但任他怎做,就是摆弄不明白。
突然,柏沉故抓住
时寻努努嘴。
他没什定要留在北池理由,天大地大,他去哪里都可以,如果跟着柏沉故,就像现在样过活,好像也是个不错决定。
不过——
时寻抬眸注视着他:“怎起啊?你还有半年多就毕业,还得——”
“医学生学制很长,在津大等你。”柏沉故眼里掺进期待柔和,“等到你开学那天,去校门口接你,到那儿,还护着你。”
时寻没再追问,抬起手臂搭在桌面上,指尖在灯光下点动:“倒是有喜欢专业,但还没具体想过要去哪个大学,还有两年多呢,现在提这个太早。”
“和起好不好?”
柏沉故话说得有些模糊,时寻时没懂:“什?”
柏沉故重复道:“和起考津松大学,可以吗?”
时寻点动手指停顿,晃动光影也随之安分下来。
柏沉故收回笔,点点时寻眉心:“好,别抱怨,给你讲讲原因。”
时寻完全不想听,他沿着桌子向柏沉故移动。卷子轻轻褶皱,在灯光照耀下滞留出段阴影。
柏沉故眉间微皱,时寻忙抚平他不小心压角卷子,重新趴过去:“辰哥哥,你以后想干什啊?”
柏沉故垂下视线,落在雪白卷面上:“不学?”
时寻“啧”声:“累嘛,陪闲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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