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时寻有些意外。
“十几岁时,恰巧碰到个躺在路边伤者。可那时候,除送他去医院什都做不,感受到生命力在手中流逝,想抓住它,却无能为力。”
时寻嘴唇翕动,犹豫地问着:“那他——”
“没有。”柏沉故否认他猜测,“他只是外伤,那些感知大多是主观臆断。”
柏沉故转过身,深深地望向时寻:“他现在……很好。”
时寻搀着阿婆在旁坐下,听着两位医生侃侃而谈。
隔行如隔山,这两位明明说得是人话,可落到时寻耳里,就变成加密电文,这令他登时生出种对医生职业崇敬感。
两人交流结束,他们便离开办公室。
时寻不由得向柏沉故贴近些:“你刚才真特别帅,认真工作男人果然会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魅力。”
柏沉故垂眸看他:“你该不会是害怕晚上给你唱歌才这说吧?”
时寻迟迟没说下句,柏沉故好奇地偏头看过来:“不过什?”
“不过真好啊。”时寻伸手缠住他手臂,“万事妥帖你总会让觉得不真实,能发现你不样面,真很开心。”
柏沉故淡淡地看向时寻,眉眼间锋利压住柔和线条:“看出你开心,你已经笑半个小时。”
意想不到回答再次勾起时寻肚子里笑虫,他埋在柏沉故肩膀上,笑到身体发颤。
柏沉故微微提起口气:“你要是再继续,今晚就给你唱夜。”
场下爆笑声此起彼伏,比之前任何个节目带来效果都好。
时寻瞥眼台下反应,伸手给柏沉故顺顺毛,努力保持严肃道:“这种事下次定听你建议,你要是说不行,绝对不劝你。”
身后笑声不断影响着他,终于还是促使他破功。
他向前倾身,笑到根本站不直。
“时寻。”
时寻绷着紧张感骤然松懈。
柏沉故收回视线
时寻轻“啧”声:“哪是这种人?认真。”
柏沉故没回应,唇角勾起抹浅浅弧度。
院子里不知道种什花,花香顺着敞开窗口飘进,与两人轻松心情遥相呼应。
时寻忽然问柏沉故:“好像从来没问过你为什做医生,似乎从认识你开始,你就知道自己想做这行。”
“因为个人。”柏沉故脚步缓下来:“是他出现,在心里埋颗种子。”
时寻猛地从他肩膀上弹起来:“别别别,不笑,错,真错。”
他手动下压嘴角,强迫自己收敛笑意。
汇演随着声“到此结束”散场,两人起搀扶阿婆起身。
柏沉故选中是家中高端敬老院,院内配有专业医生。
他带着两人来到办公室,单独向对方医生交代下阿婆病史。
柏沉故低沉声音在头顶响起,其间夹杂不悦却不能令他收敛分毫。
最后,由于表演人笑到无法正常说话,临时更换独唱节目也取消。
坐回台下,时寻很长段时间都不敢偏头看柏沉故,因为只要看见对方脸上残留铁青,他就又会忍不住笑个不停。
等时寻缓过来,汇演也接近尾声。
他往柏沉故身上倚倚:“别生气啦,真不知道你不会唱歌,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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