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无言。
很明显,柏向元已经把说漏嘴事汇报给柏沉故。
时寻视线下移,定在柏沉故临走前他没看清东西上。
那是病历,而柏沉故所谓有事,就是背着他出去看病。
燙淉
时寻心急如焚地重复道:“他手伤到底怎?”
柏向元知道他憋着不说也没意义,只得实话实说:“上次他去灾区支援伤手嘛,给他治疗医生认识,说很可能会影响到他以后工作。”
时寻脑中“嗡”地声,剧烈振动震得他浑身麻。
他手掌沉,指尖压在鲜红挂断键上。
之前他就感觉柏沉故伤得不轻,但柏沉故反应却始终平淡,那种轻松甚至骗过他。
电话那头传来声低低叹息:“你等会儿,换个方便说话地方。”
声清脆地关门声后,柏向元才又开口道:“他们俩关系现在很微妙,也看不懂。”
在柏向元口中,时寻才知道柏沉故为学医,当年直接和父亲闹掰。这多年,柏沉故坚持不拿家里钱,为就是对抗父亲让他继承公司要求。
柏向元接手虽然大大缓和他们父子之间矛盾,可两个倔强人谁都不肯向对方认错。
直到今年,他们关系才有所缓和,可这缓和契机却很怪——柏沉故接受些财产,作为交换,他应下协助家中开拓津松医疗市场要求。
”声就分散他注意力。
他回到屋里拿出手机,通知栏上信息内容却出乎他意料。
「小寻,爸爸妈妈在津松,们家人能见面吗?」
自从上次回北池之后,家里很长时间都没联系过他,即便是突然有事想找他,也不该是这种类似请求诡异语气。
这是什情况?
“为什瞒着?”时寻声线颤抖,“
想到这段时间柏沉故都在故作轻松,甚至还要帮他奔走处理各种事情,自责就在时寻心中反复叠加。
如果他当时能再仔细点,就不会让柏沉故独自承受这种压力。柏沉故直在为他分担,他却连这种关乎到柏沉故未来大事都不知道。
长达几个小时,时寻都在懊悔中僵坐在客厅里。
终于,他等回柏沉故。
锁芯响动,柏沉故回到家中。
直到现在,柏向元也没猜透他真正想法,而柏沉故与父亲关系就这不尴不尬地僵持着,既不算和好也不算翻脸。
“他和父亲关系也不是天两天就能解决事。”柏向元忧心道,“眼下还是得多注意大哥伤,要是真养不好——”
时寻暗暗地倒吸口气:“他伤怎?”
柏向元完全安静下来,给时寻种通话中断错觉。
听筒里传出声懊悔地叹息:“嫂子,你能不能当没听见啊……?”
时寻心里隐隐生出些许担忧,唯能想到就是公司又出状况。
他找出之前柏沉故弟弟电话,拨过去。
柏向元很快接电话:“嫂子?怎有空打电话?”
按照柏沉故意思,柏向元现在主管公司,如果他开口问时家事,哪怕只是简单询问,也不免会读出几分请求帮助意味。
犹豫半晌,时寻还是没问出那个疑问,转而引出别话题:“向元,是想问问你大哥他和你父亲现在关系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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