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笑着点点头:“你是个聪明。”
天色渐晚,明川便带着静华回宫。紫宸殿里燃起烛火,明川等着容商起用膳,他想跟容商说说张心远事,但是白日里惹着他,晚间少不得要俯身屈就。
碟子章州橘只剩橘皮,明川撑着头,忽觉腹中疼痛难忍,刀绞般。言恪忙扶着他:“叫太医,快去叫太医。”
小太监慌张去,言恪低头看明川,只见这不多会,脸都白。
容商回来时候,太医已经开好方子,明川惨白着张脸窝在被子里,言恪正给他喂药。
走之前没有忘记将他辛辛苦苦抄出来三遍《孟子》赏给张心远。张心远起身谢恩,面色平静,沉稳很。
容商手里有事,先走,为防着明川趁着他不在偷溜出宫,他索性让明川先在别院小楼里歇息更衣。两人各退步,明川不去宫外玩,容商也不让明川立即回宫。
言恪端来杯茶给明川解解辣,问道:“陛下不是说朝中大臣同那张心远结党吗?为何如今还抬举他?”
明川捧着茶碗:“朕在国师跟前说笑罢,张心远个没落公子,哪来这样手眼通天本领?朝中大臣会为着同乡帮衬几分,再多就不能。况且,朕觉得这人挺有意思。”
正说着,静华从外头进来,对着明川福福身子。
尽。
他放下酒杯,言恪给他夹筷子鲜笋压压酒。明川看向举子那边,只见张心远正襟危坐不动如山,徐成玉手拿着筷子专注于桌上席面,对面陈尚给他使多少个眼色,他全看不见。
明川看着好笑,出声问道:“状元郎觉得这桌席面怎样?”
徐成玉连忙放下筷子,道:“回陛下,臣觉得,这桌席面不愧是出自宫廷御厨之手,似这道蒸猪蹄肚,肥而不腻,鲜香弹滑,还有这道麻辣活兔,滋味十足。”
这样宴席上没有几个人真是为吃,所以菜品分量都很少,瞧着徐成玉桌上,那道麻辣活兔都快没。这道菜明川也很喜欢吃,但是容商不吃荤,觉得这样菜味重,不是养生之道,从不允许他多吃。
“怎回事?”容商声音里夹着风雨。
太医战战兢兢:“陛下先前吃兔肉,后又吃橘子,两物相克,遂成腹痛。”
容商死皱着眉,“本座不是说过橘子寒凉不可多
明川摆摆手,叫她过来坐。
“可看中?”
静华犹豫片刻,道:“皇兄觉得榜眼如何?”
“张心远?”明川有些惊讶:“怎看上他,那状元徐成玉不是风头更胜?”
静华不好意思笑笑:“似徐公子那样人,未免太过张扬。反而张公子,看着很踏实,像是能过日子人。”
明川瞬间恶从胆边生,道:“朕瞧着状元郎没吃尽兴啊,让御膳房再做两份,朕也尝尝。”
徐成玉当即行礼:“叩谢圣恩。”这模样比点他做状元时候还感恩戴德。
明川没有管众人各异神色,他努力挺直腰板,忽略来自国师大人冰冰凉视线,期待久违麻辣活兔。
那道麻辣活兔让明川甚是满足。容商看眼小皇帝也不说话,想来是预备秋后算账。
时间差不多,言恪示意明川可以离席。明川于是起身念几句祝词,诸人再拜。片恭贺声中,容商跟着明川离开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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