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道：“朕性子
贯好，小时候也很听你
话。”
“这
说，还是
将你逼成那样
？”
明川不答，容商提起这些事至今心里不痛快。他伸手捏捏明川脸。冷笑声：“气性不小。”
长
“当真？”明川来兴致，想起身看看自己是不是真长高。
容商摁下他：“真高，其他衣服不明显，朝服却精准。针线上来人说你朝服得重制，可不是长高？”
明川又歪回去：“夏天朝服本就笨重，又何必那精准，倒不如做得轻薄些，免朕罪受。”
容商笑笑，从袖兜里拿出个小巧雕花盒子。
“去岁除夕礼佛，顺道请无世大师在佛前供支金项圈。明日就是春分，便拿来与你带上。”
小太监们很快收拾出来，明川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件薄薄织金羊毛毯子，言恪让人将山茶花放到明川身边，他伸手就能摸到地方。
小皇帝爱晒太阳，这样好天气，他可以晒着太阳几个时辰不动弹。
言恪拿来卷书，搬个圆凳坐在他身边，温声念起诗文。
容商进来便瞧见这样幕，他负手站在阳光下，洒下片阴影，言恪似有所觉，抬眼看见他，动作慢瞬方才起身行礼。
容商挥挥手，言恪躬身退下。
三月里御花园花儿开得正好，微风吹过来都带着香味。今日阳光明媚，树梢叶子都绿得发亮。容商命人送来好些山茶花。
眼见就是三月底，这时候京城里山茶也不剩多少，似送来这些开这样好，不见半点颓色实在是罕见。
明川穿件石青罩衣，料子十分柔软，头发也不束，拿根绢带绑，松松披在后头。
言恪问道：“这些花儿可要摆进屋里？正好祛祛药味。”
明川摇摇头：“屋子里热，用不几天这花儿就得凋谢，还是摆在外头吧，兴许还能多活几天。”
容商打开盒子，拿出支金镶白玉璎珞项圈，白玉雕成祥云状，白皙通透，其中有抹翠色，浑然天成，似有生机无限。
明川抬起来对着太阳看看，项圈迎着日光，熠熠生辉。他道：“小时候戴也就罢，这都大，再戴这个像女孩子家。”
容商拉过他手抚摸，道：“戴在衣裳里面，旁人瞧不见。无世那个老东西，时常说你命数不好，虽不信，但好过有个万，这项圈好生带着吧。”
明川点点头，很乖巧样子。
容商蹭蹭他侧脸，道：“你这二年，性子乖顺不少。”
容商走过去，坐在躺椅边上，道：“成日里不是吃就是睡，就不怕胖不能见人？”
明川睁睁眼，又懒洋洋闭上：“朕不胖。”
“不胖？”容商手伸到明川腰间捏捏，道：“今春衣裳是年前预备下，到现在腰间就得放些，还说不胖？”
明川皱眉，伸手到腰间量量：“真胖？”
容商便笑，笑够哄他：“没有胖，只是比去年冬长高些。”
言恪默默，道：“不过是些草木之类，陛下原不必怜惜。”
“话也不是这说。”明川笑，回头看向言恪，道：“他罚你？”
“承蒙陛下求情，国师大人并未罚臣。”
明川点点头，道：“搬个躺椅出来，咱们道去晒太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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