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将明川抱起来，放在床上，解下他
锁链，吩咐人送来热水和药。窗户打开
点，进来风将烛火吹得摇摇晃晃。明川被吵醒，睁眼看见容商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布巾，将手腕上血擦干净。
见手上没链子，不及他欢喜，便察觉脚上绑什
东西。明川动动脚，带起阵清脆锁链碰撞声音。他心里憋闷，句话也不说。
容商也不强求他，处理完手腕，又伸手要剥下他衣裳。明川想退开，但想起来身上穿
容商无所谓笑笑，收回手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他：“你总是不听话。”
明川忽然站起来：“朕便是不听话又怎样！你说没错，
就是想出去，讨厌这个皇宫，这宫里日子过够，天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小皇帝眼眶通红，双眼睛满是倔强。容商气极反笑，抓着明川手拖着他到内殿，伸手从窗边柜子里拿出条细细银锁链，干脆利落拷在明川手腕上。
明川自是不依，挣扎厉害。原本他双手被红绸绑着，勒出道青痕来，现下被这链子拷着，挣扎不多时便破皮，渗出血丝来。
容商将人拴在这里，冷声道：“陛下便在这里闭门思过吧。”
在榻上，目光沉沉望着他。明川拢拢披风，半张脸埋进披风里，有下没下偷摸看他。
“朕想沐浴。”明川觑着他神色问道，好歹让他把身上这身换掉。
容商面色更冷：“他碰你？”
明川赶紧摇摇头，道：“他没有动朕，但是国师给金项圈让他拿走。”
容商面色稍稍缓和，眸子垂下来，里头像蕴着墨，他声音凉凉：“陛下可知错？”
说罢他不再理明川，大步走出殿外，成公公站在外头战战兢兢不敢吭声，只听见容商说话语气里夹冰雪样：“陛下闭门思过，不许他出寝殿半步。”
次日清晨下起雨，天边乌云聚起来，天色沉得厉害。时而有雷声响彻天边，大雨哗啦啦，盖住天地间声音。
容商踏雨而来，衣衫沾着水汽，紫宸殿大门打开，里头暗沉沉，根烛火也没有点。随着容商进来，殿内渐渐有些光亮。
明川窝在床榻边，阖着眼睡很不安稳，他闹半夜，眼下有圈青灰。容商脚步忽然停，只见被链子锁着双手鲜血淋漓，有些血凝固在链子上，像是治不好沉疴旧疾。
容商闭闭眼，心上泛起细细密密疼，其中又夹杂着不甘，他明儿就算断双手，也不愿留在他身边，从前如此，从后亦如此。
明川睁大眼：“这怎能怪到朕身上，这样事，谁也不想！”
容商道：“若不是陛下擅自出宫，哪来这些事？”
他总是阵见血，从根源断事故发生机会，当然，也断明川所有念想。明川气狠，胸口起伏不定：“国师意思，朕往后都不能出去？”
容商弯下身子，手指捏住明川下巴，将他嘴上口脂点点擦掉，“倒想问问陛下，宫外到底有什好。你在皇宫住二十年，怎现在嫌弃起来？”他声音很慢，但是透着股子阴冷：“莫不是因为本座在这里吧。”
明川被他捏着下巴，吐字有些困难，他吃力道：“朕没有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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