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没有什事,困倦就困倦呗。”
他伶牙俐齿,容商不想跟他辩论,拉着人回房。四下没有旁人,容商亲自伺候小皇帝,解开他头发,将人妥帖安置在床上。
明川身上盖着被子,十个手指头闲不住似敲着锦绣被面,容商不知道从哪翻出本佛经,在床边小榻上,拿笔抄起来。
明川看看他:“国师不休息?”
“守着你。”容商眼也不抬。
这是徐成玉未尽之言,明川心里清楚。
“陛下觉得呢?”容商淡声问道。
又来又来,明川心里这样想,嘴里跟着他换称呼,道:“朕觉得,徐成玉此言,不无道理。”
容商许久不说话,明川见状,试探问道:“国师,你同魏集,是何等仇怨啊?”
容商看他眼,道:“不死不休。”
心,犹豫片刻还是问出来:“魏集来京,到底是为什?”
“不清楚。”多年来,魏集在边境,容商在京城,两方对峙多年而相安无事。魏集骤然来京,打破这种平衡,明川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目。
“听人说,”明川慢吞吞问道:“你想封魏集为侯,将他困在京中,逼他交出兵权。”
容商眸子看过来,依然清清冷冷,如古井无波,“听人说?听谁说?”
明川眼珠子转转,还是如实回答:“徐成玉,他说这是他家老头主意,你还没批复。”
明川应声,翻过来身子,睁着眼发呆。容商就坐在不远处,垂下眸子抄佛经。透过青色床帐,明川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容商身上。
容商长可真好看呐。明川幼时听母亲念过句,说多看看好看人自己也会变好看。他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在国师还不喜欢他时候就经常往他跟前凑,想着看眼就占眼便宜。
说不定现在长成这样就是看国师看。明川自认现在长得不丑,说不定就是托国师福。他越想越觉得这句话有道理,想着等他睡醒要写给史官,留给子孙后代。
明川不知不
明川下子缩回去,不敢再言语。
午后太阳生越发高,照在人身上暖洋洋。容商让明川回去睡中觉,明川不想去。好容易无世不在,他还想摘几朵花呢。
“你可知无世多宝贝这些桃花,为让这些桃花开得久些,他费不少心力。”
明川笑十分讨好样子:“可是无世这会儿不在啊。”
容商伸手拉住他:“你现在不睡中觉,到晚膳时候你又困倦。”
容商看着明川:“你和徐成玉什时候这熟?”
明川端着茶杯,闻言道:“自己也觉得奇怪,徐成玉对颇为热络,同他通过次书信,言语间对大加赞赏。”明川皱皱眉:“这个状元,不会是个脑子不轻省吧。”
“看他轻省很。”容商声音淡淡:“给魏集封侯事,徐成玉怎看?”
“徐成玉觉得魏集虽然性子肆意,但是行事自有其章法,多年来戍守边疆保边界百姓平安,是有功之人。而且,大晋没有任何个人有魏集军事天赋。若魏集出事,难保边疆不起动乱。”明川道:“他还说,魏集若有罪名,唯罪名便是不敬皇室,不敬国师。”
可是皇室本也没有什值得尊敬地方,国师更是名不正言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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