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远看
看香炉，道：“是边地独有
种草植，晒干磨成粉，香味独特。”
明川挑挑眉，“张大人还去过边地呢？”
张心远面色平静，直言道：“是魏集魏将军送来。”
“你倒不避讳。”明川端起茶碗。
张心远忽然敛衣下跪，脊背挺
“婆婆？”明川疑惑：“张心远不是父母双亡吗？”
静华便道：“是他乳母，他父母去后，直是乳母将他养大，他心里是把她看做亲娘。”
“原来如此。”
兄妹两个又说些闲话，直到静华脸上露出疲态，明川才停下，道：“你歇着吧，回头再来看你。”
静华点头，“送皇兄。”
看见明川进来，静华在床上拱拱手，“请皇兄恕皇妹失礼。”
丫鬟连忙搬来凳子，明川坐下来，笑道：“又不是在宫里，要那
多礼节做什？这几日你觉得怎样？”
静华笑道：“旁倒没什，只是吃不下去，都要吐出来。”
明川便道：“有什想吃没有？或者，朕从宫里挑两个厨子出来。”
静华道：“谢过皇兄好意，只是母后已经送好些人来，他们都是惯会照顾孕妇。”
明川身着身月白绣芙蓉花纱衣，兴致勃勃准备出宫。
张心远同静华住在静华公主府里，他再怎青云直上也不能在短时间内买座大宅子，不然弹劾折子能把他自己埋起来。
明川说是微服私访，张心远也乖觉，没有弄太大阵仗，只他自己领着几个人候在门口，等明川下马车便将人迎进去。
“陛下要先去看长公主吗？”
明川点点头。张心远在前头引路。不过几个月，张心远已经同春天里那个书生大相径庭。
明川从里间出来，言恪就在外间候着，明川笑问：“不是去做宴吗？”
言恪也笑：“今时不同往日，不敢再同张大人拿乔。”
明川笑笑，那边张心远穿过回廊过来，请明川去花厅歇息。
明川同他过去，花厅布置清雅干净，香炉里传来淡淡香味。明川轻轻嗅两下，发觉自己没从闻过这个味道。
“这是什香？”
张心远见他们二人说话，便对言恪道：“许久不见言公公，厅下备茶水点心，言公公要是不嫌，便去歇息片刻吧。”
言恪点点头，道：“有劳张大人。”
张心远便同言恪道出去。
见他走，明川问道：“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张心远可有欺负你？”
静华笑，摇摇头，“他，他对
很好，婆婆对也很好，他们都是很和气人。”
现在他，身着描金绣金回纹锦袍，头戴金冠，腰束玉带，气度从容温文有礼，同锦绣富贵里养出来徐成玉等人也不差什。
明川想，兴许他们这种人，生来便是要成为人上人。
“长公主早间用膳之后便直吐，索性就不叫她起身，让她在房里静养。”张心远提起静华，微微笑笑，“太医说她原本身子骨便不差，只是因为头胎，反应格外大。兴许这个孩子是个调皮。”
说话间，张心远带着明川进屋，屋子明亮宽敞，应摆设俱全，香炉里点着安息香，花几上还摆放着新剪下荷花。
静华坐在里间床上，大抵知道明川要来，脸上略施粉黛，显得气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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