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画画完，明川左看右看总觉得缺点什
，他身后个儒生道：“只有景没有人显得单薄，须知草木无情，须得加上人物，方显得情真景真。”
明川觉得有道理，手下寥寥几笔，在树下添
个白衣人，虽只显出背影，却足以表现出画中人
风骨。
人是画上，明川却觉得有些不好。身后那儒生也是同样想法，道：“公子画人技艺远比画景高超，旁人眼便被这画中人吸引，倒显得景是陪衬。”
许是明川画人画习惯，无论如何都是人比景着眼。他转眼想
“咱们四方客栈接四方来客，不拘是平民百姓，来往商旅，还是这些江湖人，都是每日惯常能见到。”伙计见他模样，便同他解释。
“江湖人？”明川问道。
“可不是。”伙计道：“天下神兵，皆出玉琼，江湖上最有名望玉琼山庄就在扬州。前不久，玉琼山庄失踪多年少庄主回来，开玉琼山庄，广邀天下来客，若是客官早来些时日，也可以去凑个热闹。”
“那还真是不凑巧。”
伙计去，明川看着那些江湖人，眼中透着些新奇。这是明川第次知道江湖，知道京城之外另个世界。
明川离开金陵之后，去扬州。扬州是言恪故乡，言恪曾经跟明川说起过扬州风土人情。这里是四方交汇所在，天南海北人齐聚于此，个客栈伙计甚至会说十几种方言。
明川踏进家客栈，客栈名字叫四方客栈，言恪说这是扬州最大客栈。
他刚进来，就有伙计上前来，用官话问句：“客官要什？”
明川背着小包袱，“
要间客房。”
“客官楼上请。”伙计引着明川上楼，说话间已经变成京城口音。明川觉得有趣，又同他说两句话，末叫他送桶热水上来。
时下已经深秋，天很早就黑下来，风吹过来，凉透衣襟。
明川在四方客栈住好些时日，将扬州城逛个遍。他来不是时候，没瞧见名满天下琼花，反倒是银杏，深秋里，满目金黄，树叶层层叠叠萦绕，空灵又厚重。
明川几乎是瞬间便想到另处银杏，那时候他说要画下那树银杏，后来几经波折也没再提起。说来也奇怪，明明不是十分难件事情，却总也不得行。
既然此时此地想起，明川也来兴致，捡个天好日子，在棵很老很高银杏树下面作画。
他铺开纸，引得群人来看，有些才子相互交谈，谈论画技。明川听着他们言语，心说扬州果然是个人杰地灵地方，风水养人，不亏说是天下才子出江南。
洗个热水澡解去多日奔波疲乏，明川换衣服，下楼去吃饭。
楼下大堂很宽敞，摆十几桌桌椅板凳，灯烛点足，十分亮堂。
伙计问明川要吃点什，明川道：“来几样招牌菜，最好有份汤。”
伙计应下去，不多时端上来几盘菜，边放在桌上，边给明川介绍，譬如长江三鲜，八宝葫芦，文思豆腐，琵琶对虾。只是听他说，明川就觉得十分有食欲。伙计还说，明川若是留久点，还能试试扬州十分有名烧尾宴。
说话间，门口又进来几个人，每个人都身短打，身上带着兵器，带着满身风尘仆仆。明川看着他们，目露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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