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不知道该说什
，他觉得和张沉相处像打仗，没几句话就生出身汗，每句话都要琢磨几次意思才能接，他明明是个顶尖学府
这回程声觉得自己彻底冷静，两条腿之间原本支棱着
东西慢慢回归平静，他稍微放心些，这才回答他：“计算机，但
现在才大
，只学些很基本东西，通信理论啊电路分析啊，但已经会编小程序，是自学。”
张沉又问：“你早上年学是吗？”
“是。”程声内心震，张沉好像知道很多自己事，比他预想得多得多。张沉观察力太敏锐，程声有点绝望地想，他大概已经发现自己刚刚那副样子究竟为什，但他竟然没什过激反应，可越是平静程声越害怕，他想很久，才硬着头皮含混开口：“你知道吗？现在文化很多元开放。”
张沉忽然侧头瞥他眼，瞳仁里是说不出情绪，但偏偏面上没什波澜，问：“你指什？”
程声不知该从哪句话起头，结巴着说：“指各方面，两性关系开放很多，现在姐弟恋很流行，女人可以和女人在起，男人也可以和男人在起，你看过霸王别姬吗……”
挨着他起蹲下来，什也没说。
程声猜不透他究竟有没有看出来，不敢直视他眼睛，只是沉默地低着头，比不上他平日里半活泼潇洒。
两个人并排蹲着，淋浴水没关，这里水压很强，像炮弹样打在他俩脊背上，打得发痛，但是谁也没提议站起来关掉它们。
“你背上纹是什？”张沉忽然出声问他。
程声吓跳，似乎没想到张沉会问这个问题，他还是蹲着，慢吞吞回答他：“Why?loveinvisible.”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指向性极明显，几乎就快要说出口那句话，可能也有点儿那个意思，也是今天才知道，你不会讨厌吧，这句话哽在程声喉咙，几乎要爆发出来，但又有什东西拼死挡着不让它出来。
张沉很认真地回答他刚刚那段语意不明话，“看过，邻居租碟和起看。”
他顿很久，又说：“但是结局不太好，好像时代漩涡里人都会变成疯子。”
程声大松口气，乐观地说：“现在不会，现在已经九七年，马上就要迈入新世纪，新世纪们能实现全面富裕。”
张沉忽然轻微笑下，轻轻问句：“是吗？”
“你英语很好，像外国人样。”
这话让程声略微放松些，像以往谈论自己家事那样回答他：“可能因为学得早，从小妈就非要教，那时候才两三岁，爸根正苗红，不想让那早就学外语，可妈说不会外语好多书看不懂，必须学，这才开始学。”
张沉“哦”声，又问：“你们那里人外语都很好吗？”
程声不知道该怎回答，他觉得这事好像天经地义，他学得差才是个奇怪事，哪有人天天泡在那环境里还能学得差？但他还是说：“还可以吧，有时候看些没有中文翻译书要用。对，学校里还可以学二外，法语西语，听说这几年南美那边很吃香，好多人都去学西语。”
张沉直视前方，对面是排和他们这边样旧淋浴头，他望着这排溜直生锈金属管，点点头，又问：“你学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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