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对面孙子表情变又变,咬着牙,副受委屈还死犟表情。奶奶借着光,再仔细看,发现程声眼皮又红又肿,刚哭过场样子,身上衣服也脏兮兮,裤子上蹭得全是灰,和原先那副背琴搬鼓时意气风发样子判若两人。她第次见程声这不修边幅,有些于心不忍,再说不出狠话,只是握着孙子手下下轻拍,“谁年轻时候没干过傻事?但得适可而止,社会容得下你们吗?家里经得起你们这样折腾吗?你以后想想准要骂现在自己傻。”
奶奶看他低着头不说话,以为这是要想通预兆,可她刚松口气就见程声腾地站起来,句话都没多说就冲出门。
程声还是无法理解,世界上哪有奶奶说得那样坏人?他只觉得这是棒打鸳鸯借口,全世界都看不顺眼他,要抢他爱情往地上摔烂。
奶奶这些话非但没刺激到他,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更不能如别人意,他要死缠着不松手,只要张沉愿意,他甚至可以和张沉起私奔,他有手有脚又聪明,还攒大笔私房钱,够俩人活阵子。程声连书也不打算继续读,只想当块烂口香糖,黏在他身上,黏在他脚底,张沉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人乐于歌颂爱情,这抽象概念在人类这里忽然就有实体,山川湖海飞蛾蝴蝶,切事物都能被自私
不够坚决似,多加句:“绝对不回。”
奶奶又叹口气,“你拧什劲儿?你这样是害张沉他们家,昨天去找他妈妈,憔悴得不得。”
这话戳到程声脊梁骨,他马上哽着嗓子大声反驳:“怎害他们家?”
“你跟厉害什?”奶奶瞪他眼:“你怎这不懂事?九月份你拍拍屁股回大学上课去,人家小孩怎办?到时候去学校老师同学全对他指指点点,怎学习?要是没考上大学帐不得全算在你头上?”
屋里就盏小台灯在茶几上亮着,程声看着这束黯淡光,知道自己正在件件地做错事,可他停不下来,非要错再错。
“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去。”程声忽然站起来,副要出门模样。奶奶赶忙抓住他,扯着他还没来得及放下包说:“你可别去,人家恨死你!昨天火急火燎去银行取万块给沉沉他妈赔礼道歉人家都不收,心里还记恨呢!”
奶奶见程声停往外走动作,端起茶几上茶杯慢慢抿口,继续:“出来以后遇见沉沉他爸,好说歹说才把钱收,这才放心下来。”
程声侧过头,沉默着看奶奶喝茶,她动作慢腾腾,不急不躁。程声看着看着忽然懂,奶奶哪是给人家赔罪?是想把张沉爸妈嘴封住,省得他们起讹人心思。
这种以退为进做法让程声浑身起阵鸡皮疙瘩,他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怕他父母找上爸,影响他工作?”
奶奶把杯子放下,用种责怪眼神瞪他眼,“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是不知道这里人,为钱什都做得出来,沉沉是好孩子,可他爸妈不定是省油灯,知道你爸工作万起坏心思怎办?光脚不怕穿鞋,人家要真想和你同归于尽,尽管把这些事往你爸单位闹,到时候你可不是你自己,你是要把你爸你妈工作全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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