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挨个打量遍,后悔自己穿得像上班。
中间他给秦潇打通电话,秦潇马上从酒吧后门接他,两个人顺着消防通道走,秦潇面叮嘱他:“你在后台跟乐队待会儿,他们人都挺好,要先去前面确认遍今天店里酒水。”
后台团糟,几乎全被乐器占满,音响电线满地都是,有酒吧工作人员拿着话筒在舞台上和乐队开玩笑:“咱BLi走出来第支电子摇滚乐队Afluente准备。”
程声找个落脚点站着,听着话筒剧震,以他十年前摇滚储备思考,这乐队名听着像重型,要流行朋克,这些在他观念里才是主流,没想到现在电子乐竟然都玩上周末主场。他确和这里脱节,这些年门心思钻进学习工作里,既不知道零七年中国什样,也不知道零七年摇滚什样。人总干件事要磨掉层皮,可总不干件事又要生锈,程声觉得自己此刻就是枚锈迹斑斑螺丝刀,再想开工却也卡不进正确槽里去。
忽然,有个姑娘操着大嗓门从背后喊他:“前面站着那哥们儿,能帮把鼓搬去台上吗?”姑娘站在顶灯下,伸手往酒吧前面舞台上指,看样子把程声错认成工作人员,口头竟高高在上提起要求来:“先把底鼓搬过去再搬其他鼓,别给磕碰,小心点啊!”
来又把个临时给他们拧合成器睡,还是勾不上。”
程声“操”声,认真评价道:“定力确实像个技术工作者。”
他最近情绪稳定,活得像普通人,八卦心被三言两语莫名燃起来,有点好奇地问:“那哥们有家庭吗?合理关心下未来员工婚恋状况,结婚可不行,心思都在老婆孩子身上哪有劲儿创业?”
“没家庭,还怀疑他是个处男。”秦潇跟他嘀咕:“他在这里演好几年,身边直没人,怎看都像身经百战,结果连送到怀里果儿都不睡,估计等着留给观音菩萨呢。”
电话两头同时发出震笑声,笑够程声先打住:“别讲人家八卦,遭报应。”
程声先是愣,等反应过来那姑娘在喊他,心里竟是阵阵发笑,因为他竟然点也不生气别人对他这样颐气指使。要搁他十七八那会儿,甭管男女,敢这对他律要打架,可这次他却轻易接受别人把他认错,甚至走去颠颠鼓,打算个人把它搬去台前。
再摸到鼓皮,阵电流从程声指尖直窜脊柱,他已经很多年没再体会这种粗粝原始触感,程声刚摸下便
这通电话结束,程声扣下电话,忽然想起自己还没问秦潇这人叫什名字。
礼拜六晚上,程声在镜子前换上件正式衬衫西裤,但转念觉得自己这幅打扮去酒吧实在神经,又去衣柜里挑上t恤短裤换上。再站在镜子前却还是不满意,因为这幅打扮实在像刚出校门学生,怎也不像靠谱开公司老板。
最后程声竟找件格子衫短袖,好歹有个技术强人样子。
到酒吧门口时天已经全黑,程声找大半天也没找对地方,最后还是个也要去喝酒姑娘领着他过去。
酒吧还没开始营业,门口排起松垮队,有几个浓妆艳抹姑娘蹲在台阶上抽烟,衣领开在胸上面,指甲盖涂成五颜六色捏着烟,嘴也几乎全是大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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