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y?me?to?the?moon。”
程声把头低下来,小声说:“好老首歌。”
张沉看他,但很快转过头摆弄吉他,“这是学第首歌。”顿下,他又说:“你教。”
旁边程声把头抬起来,刚刚窘迫表情消失,手也从膝盖骨移到草地上,整个人像是终于回过神。
他趁张沉调音间隙不断往那边靠近,最后把头靠在他肩上,眼睛看向远处快要沉进地平线里落日,嘴上故意说:“那可真厉害,自己弹得不怎样,竟然教出来个专业吉他手。”
前面是颠簸大土路,路上程声被颠得晕头转向,恍然间回到第次去云城那辆大货车上,他没问他们目地,张沉去哪里都有他自己道理。
开到终点,程声先跳下车,往远处看,只有眼望不到底枯草地和芦苇丛。
这样衰败景却丝毫没有影响张沉兴致,他停好车,把众设备从车上搬下来,边对程声说:“枯草也很好看。”
他还告诉程声自己不大喜欢都市,有闲工夫总往穷乡僻野跑,带着他乐器电脑来雪山草地,坐在这里弹琴写歌看天,和枯草芦苇为伴,慢慢等天消耗过去。
程声跟着张沉走到芦苇丛里,他看着夕阳里张沉背琴背影,火红光把他黑琴包染得发亮,周围野蛮生长植物快挨到他胸口,顺着冬日里寒风阵阵摇晃,时不时刺在他露出皮肤上。
”
张沉拿余光看他眼,问:“你不回家陪父母?”
“他们不用陪也热热闹闹。”程声靠着车窗直看张沉开车侧脸,看许久说:“陪你最重要。”
张沉显然不信,“你爸妈肯定比重要。”
程声透着车窗往外看眼天空,自言自语:“说这话不会遭天谴吧?实在太没良心。”但很快他就回过头,信誓旦旦地说:“你重要。”
他感觉旁边张沉又在笑他,好像自己做什都有值得人发笑地方,有些不满,使劲拍拍张沉腿,催促他:“快点弹,要听。”
很快旁边响起琴声,这样入门曲对张沉来说实在太简单,不用看弦不用费神,他闭着眼在风中弹,人也跟着吹过他
张沉随手捋把被风吹乱头发,转过身来问他:“你想不想听歌?”
程声点点头。
他们找到片空地坐下来,四周是短短枯草,张沉把琴包打开,刚拉到半却听到对面人惊讶声音:“这是……是送你那把吉他?”
张沉点点头,却像在说件无关紧要事,“只有这把木吉他,电吉他倒是很多。”
说完他抬头看眼程声,发现他有些局促不安,两只手不断在膝盖上摩挲,过会儿,张沉果然听到对面人犹豫着问:“你要弹什歌?”
这句话结束,旁张沉却摇摇头,“你真敢说。”
程声掰着手指跟他数:“真,按重要程度排,第阶是你,第二阶是爸妈和自己,第三阶是老秦常欣Frank,之后才是其他人。”
张沉终于侧头看他眼,却只说:“要好好爱惜自己。”
程声脑门抵着车玻璃,想想,叹口气:“这事很难,需要学习。”
确是这个道理,张沉发现自己也不大爱自己,就不再为难程声,随口道:“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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