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你住院都不告诉你爸妈声?还是你妈跑去你公司找不到你本人,来来回回问才问出来你声不吭跑来住院……”
话没全说完,两个中年人停在原地不再往里走——病床中央躺着自家儿子,脸色白刷刷,坐在旁边拉着他们儿子手是个从未见过年轻男人,抬头看到他们仍然是副波澜不惊表情,给人种冷冷淡淡印象,可偏偏鼻子耳朵上扎着能反光钉,大冬天里却是夏天打扮,身搞艺术行头,怎看怎和程声格格不入。
他们几个人视线在空气中冒火星,心里清楚发生着什事,几道目光你避闪在半空中拉扯几来回,谁都没贸然开口。
这是张沉第次见程声父母,两个眉清目秀中年人,从哪里看都比同龄中年人年轻不少。程声爸爸穿着件暗色羊绒大衣,头发梳得整齐,染得乌黑,根白发都找不到,面颊嘴角有些许不算太深皱纹,比前几天留下荣誉证书跃而下张立成体面百倍。
张沉再把目光挪到程声妈妈身上,她比老程看起来年轻得多,保养得
几个搬床人在暖气房里忙出身汗,等大功告成,边抹着汗边朝张沉说:“交到你这种朋友可真好,没见过打算二十四小时来陪朋友,隔壁好些人家人都不愿意呢!”
程声坐在床中央看大家干活,热络接话:“别病友肯定羡慕。”
“是啊,们刚上来时三层护士还讨论呢,说四层401病人朋友肯定没女朋友,搬张床在病房里陪个月谁家女朋友能忍?”两个人忍不住互相对视眼,在工作人员夸张描述里看着对方笑。
送走几个搬床工作人员,两个人正式在医院里定居,张额外病床加进来瞬间让原先称得上宽敞豪华单间有些逼仄。程声想个法子,跑下地招呼张沉同自己把两张床拼在起。两人忙几分钟终于拼好,程声站在床尾,看着与双人床无异拼接床,心满意足地笑,笑够就拍拍旁张沉,说:“下午要去做生物反馈和脑电,医生还要帮重新配药。”
张沉搭着他肩,瞥他眼,问:“这积极给汇报?
程声三两下扑上床,打圈滚,顶着头乱糟糟头发爬起来,说:“反正瞒不住你,认输。”
之后他看到张沉靠在床尾正对墙壁上,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眼里全是摸不透情绪,程声和他对视很久,受不住这样黑漆漆眼睛,鬼使神差说:“你从来没有做错过,你没罪。”
刚刚还抿着嘴张沉缓缓撑起个极淡笑,甚至连嘴角都是平,他说:“们相互抵抵,也许就全都没有。”
中午护士来查房,顺带监督程声吃饭吃药,临走前给他们交代下午安排,特意说明治疗时亲属和朋友不能去,张沉听得比程声更认真,等送走护士,打发程声睡午觉:“多睡会儿,下午到时间叫你。”
程声睡不着,跨上床抱着张沉电脑,在他编曲软件上瞎剪着玩,可鼓弄半天也没剪出成果来,只因为这件微不足道小事程声就察觉到自己情绪突然降到谷底,他想躺下睡会儿,把这阵扛过去,可脊背还没沾床就听楼道传来阵由远及近匆匆脚步声,紧接着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来,外面人声瞬间涌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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