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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白天和夜晚等长日子。
“他们说,今天是太阳和月亮结婚日。”
程昼回话音转,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毕业时,们在伦敦看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永恒经典。
程恪行绅士地握住程昼回指尖,吻触即离,他轻轻点点头,程昼回便笑起来,也看着他,安静地念出那句自己最喜欢台词:“在命运之书里,们同在行字之间。”
程恪行咬着他耳垂,哑着嗓子命令:“叫名字,阿回。”“程恪行程恪行”
这名字里明明写着恪礼恭行,但却在层层叠叠遮幕下藏着星等待被盗取圣火,只等着那个被仰望个世纪人在座上回神,垂下眼皮赐予他阵春风,火苗便会在程恪行废墟般骨架中燃起,燎原般烧到天边,将雁清山花田、院中桂木、剑桥萋草、大瀑布中庭之树—同燃成灰烬,投胎成那只有瞬息寿数天边霞彩。
他像是被卷进场名为程恪行漩涡。若死
就死罢。清晨。
程昼回睁着眼睛,侧躺在床上认真地瞧着窗帘外熙光。“做个梦,梦里有你。”他轻声说。
锢在自己臂弯,明明想说“对不起”,但程恪行在暮色中睁着眼睛,最后说出却是句“爱你”。
爱你。甚至连自己都不敢相信,那爱你。
在看着你每秒,爱意都像火焰般在心口炸开,胸膛被烧得发烫皲裂,但下秒又被遮天蔽日巨浪淹没,将那憧憧火光打入深海,裹挟着无限狂喜与悲伤,起掉到最深深渊里。
但爱你。”.
程昼回耳边嗡嗡作响,像是被这三个字钉住血流般,他忽然懵住。
程恪行皮夹里藏着张照片,上面印着西海岸不曾褪色夏季,还有个披着学士服俯身接受金发小男孩赠花漂亮青年。
窗台风,bao瓶里,澄清溶液预示着漫长雨季后晴日。落难小鸟重返青空。
雁清寺灯依旧
程恪行呼吸在程昼回颈窝,在身后紧紧地、无比依恋地搂着他身躯。
程昼回尚未完全从梦中醒转,睁大眼睛,茫然道:“梦里面,们错过。”
“”程恪行紧张地握住他手,想要说话,但程昼回却向后靠靠,抬起头主动偎在男人肩上“们在梦里约定,下辈子来为你撑伞,你说让来早点。”
程昼回回身钻入程恪行怔然怀抱,弯弯眼睛,笑着问他:“来得够早吗?”从记忆里第次见到光,就是遇见你画面。
程恪行闭上眼睛,虔诚地吻吻爱人鼻尖。“很早。谢谢你。”
明明知道呀,他爱。可是在亲耳听到那刻,世界都好像寂静,空荡荡胸腔终于等来那阵风,成全他。
神明掌心落在座下仙鹤尾羽上用力推,那仙禽翅膀受不得刺激地耸,柔软肚腹却与他愈近地贴在起,在晴雨中与人沉浮。
细掐腰、修长腿、干净脸。
从前那些狼子野心肖想俱已成真,程昼回眼底压抑着委屈与最后君子矜持,他半开着唇,想要咬住,但终究还是受不得这灭顶刺激,将眼底最后丝清明也烧成湿红灰烬。
“再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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