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道歉。始料未及,手腕却猛地被抓住。支撑半身力道懈,他重重地摔在沈清野身上。
这下挨得更加紧密,四腿交缠,他牙齿不小心嗑在沈清野肩部,肌肉硬得像石头,牙龈都有些疼痛。
下颌被只手掐
沈清野似乎还不是很舒服,眼睛紧闭,眉头直紧蹙,他喝醉倒挺乖,也不发酒疯,也不乱说话,喝醉就趴着睡,像个小孩子。
奚闻看会儿,又伸手描摹眉眼,沈清野五官深刻明晰,眉骨略高,鼻梁耸直,唇薄而艳,脸廓分明,十分精致漂亮,挑不出点错。
曾经有导演说喜欢拍他,就是不用挑角度,镜头怎拍都是美。只是有时候容易喧宾夺主,别人化妆是锦上添花,他化妆则是为压压五官上锐气,免得锋芒太露。
奚闻瞧着瞧着就瞧愣,手指顺着鼻梁下滑到唇上,暖而丰润,因沾水十分湿滑,手感极佳。奚闻时迷糊,俯下身就吻过去。
沈清野毫无反抗意识,由得他舌长驱而入,甚至还主动迎合,探起身与他紧凑,口腔灼热滚烫,唇舌交缠。
系极其简单,几乎没有朋友。奚闻曾经为此得意,觉得自己得到是张白纸,干净纯粹,可以肆意勾抹,想把他变成什样就能变成什样。
他那时候坐在台下往上看,沈清野被聚光灯环绕,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滑过,流畅音符从指尖倾斜而出,漂亮迷幻得像个梦境,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干净纯白,没有被任何东西染指过,他把他从云端拽下来,这就是他个人梦。
在自己还披着伪装,扮演好友同伴时,他们也曾相处得非常愉快。但后来感情披露,沈清野拒绝和退让却激怒自己,他被本能驱使,做出系列无可挽回事。
现在想想也有些可笑,那时候沈清野斩钉截铁地跟他说,他不是同性恋,奚闻喜欢只会让他觉得恶心,但而今却以职业生涯为赌注在众目睽睽下出柜。究竟是他为拒绝自己随便找个理由,还是说这几年有人改变他?不是因为他是同性而恶心,只是因为他是奚闻而恶心。
夜晚凉气点点沁入心肺,奚闻呆立着,眼眶微热,感觉指尖发凉,不住震颤。
手下滑到前胸,沈清野弓身,突然嘴下用力,咬下奚闻舌尖。
奚闻吃痛,血腥味在口腔中溢开来。
他喘息着退开些,定睛看去。
赫然发现沈清野已经睁开眼,暗沉沉目光眨不眨地盯着他。
奚闻像被人用枪抵脊椎骨,下动弹不得,浑身滚烫情意都被兜头盆凉水给浇熄,那眼神太深太冷,没点混沌不清意思。奚闻觉得自己趁人酒醉,霸王硬上弓,实在无耻至极,只受点撩拨就无法克制,仿佛禽兽样。他心中无地自容,脸上发臊,下意识从沙发直起半身。
“水……”沈清野喃喃把他从恍惚中震醒。
他转过头,沈清野难受地在沙发上挣动,嘴唇泛白,手抓着领口。
奚闻忙放下外套,倒杯水,坐到沙发上喂他喝。
把他头靠在大腿上,杯子递到唇边,沈清野喝得有些急,杯水喝半洒半。大部分都洒在衣服和裤子上。衬衣湿漉漉地黏在身上。
奚闻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托着他头,让他在沙发上平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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