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子,捂住头,眼前阵阵发晕,感觉浑身血液流得特别快,脑子里像有桩子在打,身体却很兴奋,好像荡在悬崖边上。
等到他缓过来,回大厅时,宴席已经
“不是因为抢阮风角色?”奚闻嗓音有些冷。
沈清野朝他看看,低头在栏杆上碾灭烟,勾唇冷笑下,“不吃惊,你想要不是向没有得不到手吗?毁掉别人心血是你最擅长事。”
奚闻眉头紧蹙,“之前不知道。”
“你不用跟解释,只是有些好奇,”沈清野突然伏低身,朝他挨近些。
奚闻下意识后退,被他压得微微后仰,脊背僵直,鼻翼间都是那人气味,身体对这人靠近熟悉又敏感。
他从厕所出来,经过宴会厅延伸出玻璃小阳台时,撞见个人,犹豫下,还是推门过去。
窗台夜风微凉,枝叶簌簌作响,那人靠着栏杆手夹着烟,身形修长闲适,烟雾缭绕间双眼有些出神。
听见有人过来,他侧过眼往后看看,又转回去。
奚闻走到他身边。
“怎出来?”
哗啦啦,几人开龙头洗手,“那是人家耍大牌,觉得你不够格,真来个重量级金主,肯定早扑上去,还会是现在这不冷不热张脸?”
“啧,混口饭吃真难,又天降尊大佛要小心伺候着。”
众人哈哈笑,“你小心着点,别惹着别人不高兴,人家撒娇就把你从剧组里踢出去。”
“能撒娇也是人家本事,要有人能让演男主,闭闭眼就当狗啃口也不是不行。”
“得吧,就你这歪瓜裂枣长相,睡条狗都不会睡你。”
沈清野只手抓住他,俯身到他耳侧,嗓音因烟酒浸润而嘶哑,“好奇你是为什来?是为吗?”
奚闻望着近在咫尺深邃双眼,心沉下去,“不是。”
“那是为什?为热爱,还是名声?”似乎被自己回答逗乐,沈清野低笑声,“你也知道真正喜爱东西是什吗?”
没有追问下去,他放开奚闻胳膊,直起身,眼神冷淡,“韦导挺看重这部片子,既然给你机会,要好好干,要别浪费大家时间。”说完就推开阳台门走。
他走后,奚闻又在阳台上被风吹会儿,吹得脑袋又涨又疼,酒气儿点没散,反而还有些上头,血管突突直跳,喉咙干渴得不行。他戒三年酒,今天下全回来,前功尽弃。
“头有点晕,出来吹会儿。”
“就没你这喝酒,看起来就是个新手,他们可不得死命灌你吗?”沈清野弹弹烟灰,撑着栏杆侧过身,“刚刚去吐?”说着给他递颗薄荷糖。
奚闻说谢谢,接过,撕包装含在嘴里。
“你之前说不合适是为什?”
沈清野眼神迷茫下,随后反应过来,“噢,你又没学过,从前也没兴趣,脑子冲动就上,不是瞎捣乱吗?”
“切,那是洁身自好,像随随便便出卖自己人吗?”
堆人吵吵闹闹推推搡搡地出去,厕所里又恢复安静。
奚闻从隔间出来洗手漱口,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这空降男主,确惹人非议,还带臭杜夏名声。
之前直在犹豫,现在听他们说,总算是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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