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怔
下又有些失笑，越过奚闻转身朝巷子口走。
“所以是哪部戏？”奚闻接着上面
问题追问。
“最开始时候跑龙套，演员表上都没
名字，说你也不知道。”
刚开始两年杜夏停他所有工作，他只有背着公司私下演点死尸、小兵混口饭吃，如果不是后来机
沈清野很惊讶地挑高眉，“你都看过？”
奚闻点也不怯于展示自己长时间对他追逐关注，十分自然地说，“是，不止这些，看过你演每部，如果你现在念句台词，甚至可以告诉你是哪部戏里哪个场景。”
这下轮到沈清野愣，半晌才摇摇头，“演过这
多，自己都有些忘，你倒比还熟。”顿顿又问，“所以你觉得那些电影好吗？”
“好。”
“好在哪里？”
奚闻拿着东西走过去，插话说，“休息下吧。”
手上咖啡蛋糕都只有份，人却有两个人，他也不知道怎给，干脆就摊着，让他们自己拿。
沈清野转过身看到他有些惊讶，随后很自然地取过咖啡给那位演员。
那人受宠若惊地捧在手里，扭头对奚闻说谢谢，蜂蜜和食红做成血浆从他脸上淌落，眼周硕大乌青，虽然是假，看着也很瘆人。
他喝口咖啡，嘴角瘀伤被抹掉半，看看奚闻，看他直不说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专门来找沈清野，于是飞快地说，“那沈老师你们聊，先去卸妆，不打扰你们。”
“都好。”
沈清野嗤笑下，“点都不真心。”
奚闻瞧着他笑着时微垂浓密睫毛，夕阳渐落，他半身子落在昏黄光里，轮廓镀着光，俊美得像降临神。视野看得发怔，心跳就有些快，“真心，有你演都很好。”
沈清野摇摇头，好笑地说，“你要是认真点，就知道这时候该编编，比如夸夸演技啊，挑剧本水平啊，就算什都不懂也可以装模作样点评两句。你这样直白地说，被夸人反而高兴不起来，因为那些作品其实没给你留下多深印象。”
奚闻皱脸，“是为你才去看，既然要说真心话，就是这样想，怎不能说呢？演员和作品本来就是互相成就。”
等他走，奚闻好奇地问，“你们聊什呢，这投机？”
“没什，只是跟他说，演尸体时候其实不用直憋着气，导演只需要几个特写镜头，拍全景时候保持肌肉放松，不要太紧绷，看起来会比较真。”沈清野有些疲惫地扭下肩膀，显然也被今天拍摄折腾得够呛。
“啊？”奚闻听得愣愣。
沈清野垂眸看着他这幅样子，似乎小程度地被取悦，微笑下，“这都是熟能生巧，演多就知道。他演戏时候很认真，就是太紧张，才跟他聊会儿。”
他是真很喜欢拍戏，即使是对个龙套演员表现都很关注。奚闻看着沈清野脸上展露笑意，仍然是华旸装束，却能很明显地和影片角色区分出来，神情以及说话语调都有差别。“你演过很多这类戏？”他回忆看过那些影片，确有几部以死亡告终，“黑色伊甸园还是龙头凤尾？但这两部，部是病死部是自然老死，都没有倒毙于街头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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