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突然有些奇怪
感觉，好像很舍不得。
他说简单轻松，奚闻却听得心肝脾肺肾都纠
块儿
，心里酸得很，舞台上刹那惊艳，背地里已经不知牺牲多少正常人随意就能拥有东西。
原本那种蠢蠢欲动小心思，想趁着两人呆块儿时明示暗示下，突然莫名地都消停下来，就想安静地和他待会儿。
他抵着沈清野肩头，抱着他胳膊，小声地说，“没关系，那都是以前，现在
陪着你嘛。”
第二天快日暮时候他们吃完晚饭坐车回来，去时候热闹，回来行人都有些累。车行到半路，奚闻就靠着沈清野肩睡着，中途经过高速休息站，几个人下车逛圈，招呼沈清野块儿去透透风，沈清野指指奚闻，就直没动。
等下高速，开到市区道儿过个坎儿，奚闻被颠醒，睁眼发现自己居然靠在别人身上，还流口水，都有印子，脸下涨得通红，他抹把嘴，忙抽纸巾给他擦，臊得要命，“你怎
不叫啊？”
明用都是民宿里准备次性香精，为什沈清野味道就这特别。他脑子有些晕乎乎，头挪动下，嘴唇软软地擦过点皮肤，“沈老师，你为什这香啊？”
沈清野只当他在说梦话，伸手过去把他乱糟糟头发往后梳理下，拍拍他，“快睡吧，都凌晨。”
奚闻闭闭眼，也睡不着，就随意找着话题问，“你白天说你都没怎出来玩过，是真吗？”
沈清野嗯声，“很小时候家人也出去过，但都是很早以前事，记得不太清楚。”
“难道学校里都不组织春游什吗？”
“没关系。”沈清野温和地说。
姜信文在旁边笑，“是啊，中途休息喊他都喊不动，就怕把你给弄醒。”
奚闻愣下，竟有些高兴。
剩下路程奚闻就没什睡意。回程，沈清野先下车，奚闻靠着车窗，脸贴着凉凉玻璃，瞧着沈清野走进巷子口，路灯昏黄，把他影子拖得很长。
车继续向前开，开进大道，人就看不见。
“爸不让参加，他觉得没必要把时间花在那种事情上。”
奚闻打抱不平，忿忿地说，“你爸怎这样啊，也太专制。”
沈清野语气平淡，“其实也没什，上学都是断断续续，经常休学，年龄也比同级大，没什熟悉朋友，大家都觉得挺怪，就算真能起出去春游，估计也只能坐旁边看着，怪尴尬，还不如不去。开始是爸不让去，后来这种集体活动都会自己找理由推掉。”
奚闻第次听他说以前事，还是这严肃被孤立话题，十分小心翼翼，“没什亲近朋友吗？那不会很无趣吗？”
“基本上都是个人吧。不过那时候太忙，也没精力想别，又要上学又要练琴，经常写不完功课被叫出去罚站。晚上练琴太晚，课堂上注意力不集中，也总被老师骂，就不太喜欢上学。后来老师来家里做沟通，父亲帮选钢琴，倒还松口气，总算不用再两头端着。只是休学以后，接触外界时间就更少，每天睁开眼就只有件事，说实话，开始时候真挺烦，后来习惯就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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